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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嗣的眼神微微一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口袋。
没过一会儿,fz的那群队员也都来了。
叽叽喳喳的少年们在看到景嗣的一瞬间就哑了声音。
这群人倒不是怕生,只是他的气场实在是太扎眼,京城谁没听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景家继承人的名字,那种明显是经过了岁月沉淀的压迫感,有点像老师对学生的降维打击,哪怕是他就在一旁坐着不参与,众人也始终是不敢放开手脚玩。
莫惊鸢放下手里的牌,问他:“你玩儿吗?”
景嗣看着桌上尴尬的气息,他光在这就够碍眼的了,这要参与进去不更尴尬,然而“不”字还没说出口,黎瑾就说:“景总一直在旁边看我们玩也不合适,就听莫姐姐的吧。”
江淮北难得的聪明了一次,听懂了黎瑾的弦外之音,也跟着附和:“对啊对啊,一起玩吧。”
反正都是他这边的人。
到时候虐不死你。
不过很明显的,有句话叫聪明的人干啥都聪明。
在他第二次成功裸点四狼后,白延瑞看着自己的狼牌,无语望天:“还有天理没有啊,景总你这也太厉害了。”
景嗣微微一笑:“过奖。”
不过狼人杀这游戏说白了考验的还是口才,点的再准也得说服别人,而这方面他显然没什么优势,更别说对面还有个黎瑾,场面可以说是十分焦灼,大概是都不想在莫惊鸢面前丢人,大家玩的格外认真,给白延瑞都整懵逼了。
——大哥们,咱们只是玩个游戏,不是在讨论世界大战到底开不开打,你们这么严肃干什么啊。
期间莫惊鸢出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给迎面撞上了。
她反应快侧头躲了一下,那少年扶着墙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香味和酒味,栗色的微卷发在走廊的灯光下散着柔和的光微湿的薄衫衬出他瘦削却玲珑有致的身躯,哪怕看不到脸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难以忽视的风韵。
当他颤抖着抬起脸时,整条走廊的水晶吊灯都成了虚化的光斑,瓷白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红晕,被水珠沾染的额发下,一双蒙着水雾的琥珀色眼睛像是被雨水打湿的雏鸟,他的唇色极淡,此刻被咬出几道泛白的齿痕,更衬得下唇中央那点胭脂痣红得惊心。
“对、对不起……”
声音裹着蜜糖般的黏稠哭腔,纤长睫毛上凝着细碎水珠,随着急促喘息,湿透的衬衫贴在蝴蝶骨上,露出脖颈处被项圈勒出的淡粉淤痕,在锁骨处投下细碎光斑。
脆弱精致,我见犹怜。
这是一张任谁见了都不由得会内心一颤的脸。
可弱势的美貌若不能攀得强大的依附,只会招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还没等莫惊鸢说什么,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严厉的呵斥从后面传来,那少年被吓得瞪大了眼,美目蒙上了一层珍珠般的水雾,他吸了吸鼻子,默默地站起身。
“你怎么跑这来了?”中年女人脸色十分差的走上前,“人李姐等着你陪酒呢?要是怠慢了你知道后果,辛苦混个男二不容易,别给我掉链子。”
“我……我知道了,”少年的声音愈发颤抖,“梦姨,我这就和你回去。”
梦姨轻嗤一声,拽过他的手腕:“赶紧走!”
“等等。”
莫惊鸢的声音不大,却让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梦姨拽着少年的手僵在半空,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一瞧不打紧,她毕竟在娱乐圈算得上是老资历,什么样漂亮的人没见过,这么多年见过的男男女女可以说是比她吃过的饭都多,也就手上的这个过了她的眼,可见其标准不是一般的高。
但是梦姨此刻却惊了又惊。
她最夺目的并不是脸,而是气质,周身的气质。
具体如何她说不上来,却衬托的莫惊鸢非贬义意义上的似人非人,用美或者好看等等无论多好的字眼来形容她都显得生涩。
人都是视觉动物,更何况梦姨的职业让她对好看的人无法下重口,胸膛的火灭了不少,她甚至还扬起了笑脸:“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莫惊鸢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少年:“大庭广众的,不太合适吧。”
梦姨反应了两秒,紧接着看了眼旁边可怜巴巴的人,内心暗骂了一句。
她就知道,长得太招人不是啥好事。
“小姐,他啊叫云潮,是娱乐圈的新人,”事到如今,梦姨也不兜圈子了,“您应该也知道,这行陪酒不是什么稀罕事,您可能觉得他可怜,但是这关乎他的生活和事业,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说的于情于理,并且很难让人钻空子。
至于为什么这么有耐心,梦姨可不傻,面前这个女人好看是好看,要是能到她的手下她敢保证不超过半年就能让她火遍大江南北,不过明显的莫惊鸢并不需要。
她这一身的打扮看着低调,那可都是名贵的料子,傻子都能看出来她的身份不简单。
“生活归生活,出了事可就不好了,”莫惊鸢并不在意梦姨话里若有似无的“道德绑架”,“他都快晕过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出人命啊。”
云潮愣了愣,他没想到莫惊鸢会帮自己说话,内心升腾起难以言喻的触动,身体上的难受也勾起了他求生的欲望,他难得的大胆了一次,将手从梦姨的掌中抽了出来。
然而紧接着脚下一个踉跄,云潮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了下去,可等待他的并不是冰冷的地面和刺痛,而是背后莫惊鸢扶住他的力道。
云潮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
他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暖,莫惊鸢的手很稳,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他感到不适,又足以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耳畔,带着淡淡的冷香,像是冬日里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