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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顾景琛的时候开始向下流血，瞬间就更急了：“顾总，您的手受伤了，我带您去医院包扎吧。”
“不用。”顾景琛面无表情，只是拿着一旁的纸巾擦了擦。
放学时间，顾彦霖被送到了公司。
“爸爸。”他乖巧了许多。
“嗯。”
顾景琛忽然注意到他穿的衣服有点小了，当即就皱紧了眉头：“衣服小了？”
但这个衣服怎么像是之前没见过的样子？
“莹莹阿姨买的。”
顾彦霖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衣服，甚至还有些得意：“但是莹莹阿姨不小心，不小心买小了，可以穿的。”
“胳膊都包不住。”
顾景琛单手把他抱起来。
以前这些小事全部都是灵珊做的，他从来不曾注意过，但当这些事情真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恍惚。
灵珊经常买的那家店在商场顶层。
她之前抱着顾彦霖来这里买过，经过顾彦霖的指路，顾景琛才找到那家店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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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家店铺的名字。
顾彦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常客。
导购一看到顾彦霖，立刻就挪了过来，笑眯眯道：“霖霖，你好久都没过来了，我这边帮你留了好几套。”
等到看着顾景琛和他有些许相似的脸，导购这才惊道：“这位就是霖霖爸爸吧？”
“嗯。”
顾景琛点头。
这家店挺大，衣服设计倒也正常，不突兀，比较适合小孩子。
顾彦霖被放了下去，立刻就有导购小姐姐蹲在地上，替他量着身上的各处纬度，顾彦霖做的熟练，甚至都会配合导购小姐姐转圈。
顾景琛神色有些复杂。
等到最新的纬度弄好，导购看着记录成册的纬度，惊道：“霖霖最近长高了不少，也长壮了。”
顾景琛很高。
他甚至不用故意去看，光是低低头就能够看见，导购手上的册子记录的，正是顾彦霖从一岁到现在，每次不同的身体数据，日期都有。
“来吧，我这边都按照你的喜好给你留了很多套小西装。”
导购已经亲昵的拉着顾彦霖去看了。
顾景琛跟在后面。
灵珊之前总会抱着他，看他喜欢什么衣服便买回去。
或许是睹物思人，顾彦霖表面上没说，但小嘴已经开始撇了起来，委屈巴巴的跑了过来，一把就拽住他的衣摆。
“爸爸……”
顾景琛低头看他：“嗯？”
“我想妈妈。”顾彦霖眼睛已经开始有了水雾。
“嗯。”顾景琛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催促道：“先去选衣服吧，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好。”
顾彦霖这才去挑衣服。
顾景琛则是跷着二郎腿坐在了一旁的休息座椅上，他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给灵珊打个电话。
“灵小姐？”
导购惊喜的声音却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猛地抬头。
果然看见在不远处，灵珊抱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门口，正温温柔柔的跟导购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