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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与言当机了许久才松开手，看向那双赤红色的眼睛，无论如何那都是书中的过往了，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过去，现在的顾承颐只是他的一个志愿者。
那双赤红的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刻印在脑海中，等了会才缓慢地眨了一下，然后再眨了一下，现是在确认眼前不是幻觉。
他还想确认眼前的人，拍了拍玻璃，张了张嘴，口型是两个字。
“阿与。”
沈与言没有表情地走上去，看了一下玻璃中的人情况。
身体肤色是青灰色，许多青筋暴起游走在皮肤上，后背处的被丧尸袭击的伤口有一定程度的腐烂，他的指甲也是黑色的，有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嘴唇苍白。
典型的被丧尸病毒感染，但幸好地没有出现大面积腐烂情况。
沈与言转身问顾管家：“他是怎么被丧尸咬的？”
“顾少爷会不想让您知道。”顾管家一双微下弯的眼睛往上挑，像眉中心收，带着些纠结。
沈与言看着顾管家这样子，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他转过身看着玻璃里面的男人。
对面的人看到他看过来，不由的低下头，一双带着长长睫毛的丹凤眼微垂下，落下了些阴影，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
沈与言一双眼眸微眯起，语气带着些冷看着顾承颐：“为什么被咬？”
顾承颐微张唇，一串泡泡往上冒：“我之后会告诉你的。”
沈与言一言不发，嘴唇紧抿着，一双明眸冷得掉渣，配上白皙的脸，显得更加的冷：“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在等等。”一串泡泡再次出现。
沈与言没有继续发问，而是低头看了玻璃罐最下方标注着：13号实验体，xx203年,7月14日入罐，是第13个志愿者被高阶丧尸病毒感染者。
是在他住院的前段时间，看现在情况良好，意识清晰。
沈与言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当我的志愿者？”
“因为你的实验需要志愿者。”
沈与言听着他的话，忽然想到书中他再次复发生病，顾忘找到他时，沈与言也问过顾忘：“为什么来找我？”
他回答说：“你怕痛，需要人陪的。”
无论是书中顾忘还是现在顾承颐，他总是了解他需要，给以回应，当他以为这是真的在好好对他时，又给他当头一棒。
书中的他陪着生病的沈与，又在黎舟游找来的时候回去订婚。
而现在的他在没有“魂”的沈与言时当了志愿者，却又瞒着他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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