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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奥瑞恩教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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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新人不再拘谨,信心满满地站起来。格雷特一一介绍之后说道:

“以后,奥内斯做部族的种地大管家,乌瑟为其副手。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要听他们指使!谁不愿意听,现在站出来,我让你做种地总指挥!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瞎指挥,影响到部族种地大计,看我不打死你!”

确实没人敢有意见,接下来就是具体操作。族人有热情,干劲十足,不用费心宣导;虽然劳累,身心还算轻松。

特瑞斯行省人口不多,无数荒地可以开垦。奥内斯等人寻来找去,在一条小溪水旁,找到一大块平缓坡地,占为己有。小溪从山中流出,从坡地旁奔流而下。

坡地中央有座大土堆,可以建为村庄,最多可居住两千人。地块最高处可以修一座小水库,不计预留放牧的荒草地,总共可以开垦三千公顷土地。按一户七公顷地来算,可以容纳四百多户、两千人。

老族人左看右看,觉得地块太小,想要找块更大的地,格雷特颇以为然。奥瑞恩主祭、奥内斯管家均出言劝阻:

“格雷特族长,人口超过两千,必须另找地方建庄园。将所有土地放在一起,未必是好事;一旦遭遇意外,比如灾荒、战乱,万事皆休!”

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说辞,老族人才肯罢休。格雷特表面认可,而心里的真实看法不同,认为奥瑞恩主祭小看部族,认定人口不可能超过两千。

经过奥瑞恩、维提等教士不厌其烦地说教、宣导,教会核心势力范围内的部族,都接受了贵族之说,很少有人外出参军。其它部族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军的青壮较多,基森部更多。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部族的生计,缺少青壮,全靠妇孺、老弱,刀耕火种都艰难。

几个月之后,各族长、联盟酋长才醒悟过来,才开始想办法维护部落的存在,维护自己的权威。看到教会核心圈的盛景,这才发现,原来教会的作用这么大。于是,纷纷请奥瑞恩主祭到部族布道,宣贯部族团结、共同种地的好处。既然各部族开戒,奥瑞恩与维提有的是经验与办法,发展虔信徒。诸族长、族祭司无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天由命。

帝国也不是不讲道理,同样希望维斯高斯人老老实实种地,稳定交税。即便暂时免税,也会使用其它隐秘手段,榨取高额利益。农具与日用品就是最好的手段,帝国官员指定商人,以很高的价格贩卖,从中谋利。

奥瑞恩主祭看不惯权力贵族这一套,请来几家教会系商人,作为平衡,打压物价。

都是商人,渔利为生,相互之间不可能无节制恶性竞争;都有大势力支持,都不可能使用另类手段;于是,私下商议,制定各方均能接受的规则,便是唯一选择。表面上看,部落得到不少好处;实际上,付出的代价依旧不菲。

有战争就有死伤,按照以前的规矩,遭到重创的部落,一定会被其它部落吞并,族民的利益会受到一定的侵害。

这次不同,奥瑞恩主祭亲自出面,阻止大部族、联盟强行吞并与教会交好的部落。为此,格雷特作为护教人,带领狂信徒步兵战士,几度出手,先警告、再动手,甚至出手打伤某议员。

各联盟、部族受到教训,受到限制,改变以前的粗暴,改用怀柔的手段吞并。因为奥瑞恩的干涉,弱势部族的结局有所不同,有一定的权力选择自己的命运:相互合并,抱团取暖;以优厚的条件加入某个大势力;部落解散,族人自由选择自家前途。

奥瑞恩主祭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从教廷要来一本《种地书》。这是教会特意聚集上百虔诚贵族信徒,总结各家经验,综合而成的种地指南。部落认识昊美文字的人太少,怎么办?

维提问奥瑞恩主祭:

“奥瑞恩主祭,能否创建维斯高斯人文字?“

奥瑞恩诧异,问道:

“你想怎么编?“

维提:

“以昊美字母、文字为基础,辅以卢恩字母。“

维提学昊美语、格雷斯语不久,根本不具备编制文字的能力。奥瑞恩主祭沉吟片刻,说道:

“创造语言文字的工程浩大,非一朝一夕可以建功;何况,你一个人行吗?“

维提:

“那怎么办?“

奥瑞恩:

“我打算从教廷请来几位苦修士,教孩子们读书、写字。识字的人多了,才可能创建部族文字!“

成人要养家糊口,识字从娃娃抓起。寻常穷家小户,即便是昊美公民,也无力送小孩读书。小孩需要干活养活自己,连免费的教会学校,也没有多少小孩有空闲时间去读。

维斯高斯人部落大多采取集体作业的方式,有足够的经济条件,送小孩读书。致力于成为贵族的维斯高斯人,受到教会熏陶,都将读书看成贵族之必须;教会学校为之人满为患,议会不得不捐钱、捐物,支持教会扩大学校规模。放在昊美帝国,这点钱实在不算什么,根本请不起几个老师。

传教、布道之余,奥瑞恩潜心于教会经典;被教会斥为歪理邪说的思考,终于在维斯高斯人部落,发展成自成体系的神学。奥瑞恩教义,终于从笑话,变成现实。

为了展示神的光辉,奥瑞恩从教会学校中,选出一批优秀少年,分别送到昊美城教廷、康城教会深造。哈吉斯的儿子雷克,作为少年领军人物,同样没有错过这次机会。

回到教廷,奥瑞恩被教廷大祭司训斥之后,得到许可,可以在教会学校做神学理论演讲。帝国贵族后裔,很少到教会学校学习;这里集聚了大量来自贫穷之家的优秀青年,以及吉玛尼青年。

奥瑞恩的演讲仅仅打动了十来名穷学生,一位昊美人,数位吉玛尼人后裔。这些吉玛尼学生的长辈,多是帝国军人;因为功勋,获得昊美公民资格。在昊美城,吉玛尼人是贫穷、野蛮、愚昧的代名词。

无论如何,奥瑞恩终于有了自己的追随者;得意的同时,更是被使命感所驱使,数次觐见大祭司,希望扩大自己的教区。奥瑞恩的举动引起极大争议,反对派认为他的教义是异端;如今索要权力,必定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