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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兄弟翻着白眼说道:
“你要是敢把这包药渣吃下去,我自认倒霉!”
路人议论纷纷,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什么样的论调都有。有人带头起哄,支持病人兄弟,群情为之激昂,局势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怎么办?用脚去想都知道,药渣一定有问题,吃了一定出事!孙浩然一时想不出好主意,怒火上冲卤门,一巴掌将病人兄弟打了个趔趄,怒吼道:
“你在药渣里做了手脚,是不是?”
又是一巴掌,继续怒吼道:
“你想让我家医馆自证清白?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我家的药千锤百炼,绝对不会有问题!”
又是一巴掌:
“想要指证我家的药有问题,拿证据来,别想用药渣糊弄人!”
几巴掌下去,打得病人兄弟不知所措;有路人愤愤不平,挺身而出,挡在病人兄弟面前,呵斥道:
“天下竟有这么不讲理的医馆,把人治得半死不活,你还有理了?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家医馆有什么能耐不讲理?”
路人侠客说着话,抡拳便打。这是练家子!孙浩然出手接招,扯着嗓子高喊道:
“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赛家医馆不是吓大的!”
侠客见打不过孙浩然,高喊道:
“兄弟们,一起动手!抱不平,我们打定了!”
人群中走出十几人,冲向孙浩然;虎头见势不妙,与孙浩然背靠背,抵挡众侠客冲击。一群人打两个人,也不好打,能同时出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以孙浩然与虎头的身手,在体力耗尽之前,足以自保。
赛哥见势不妙,快步退回医馆门口,坐在地上堵住门,用破布捂着眼睛嚎哭。女人自有优势,没有侠客招惹;病人兄弟蹲在病人旁边,痛哭流涕,破口大骂,丝毫没有加入战团的意思。
幸好码头距离新城集市不远,我那霸金、马莱玉、菲格尔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从外围攻击众侠客。孙浩然见救兵赶到,大吼道:
“兄弟们,放开手脚,全部打趴下,一个都不要放过!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赛氏医馆,做梦去吧!”
五人的武技与配合更加高明,时间不长,便将十几名侠客,全部打倒在地。赛哥从医馆门口站起来,隆重登场,指着诸侠客的鼻子,绕着圈子唾骂道:
“这样烂的武功,也敢学人家行侠仗义?哈!哈!哈!笑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人,一半因为关节错位,一半因为体力耗尽;个个鼻青脸肿,标准的跌打损伤。赛哥一边大骂一边查看伤情,骂够了、看清楚了伤情,才停下来看了一眼孙浩然,似有探寻之意。
孙浩然点头认可,赛哥大喊道:
“虎头,将咱们家的药都拿出来,让大家都看看,什么是赛氏医,什么是赛氏神药!”
五人明白赛哥的意思,也不管诸侠客们是否乐意,使出绝技,帮他们疗伤。
赛哥疗伤的空余时间,不忘宣传赛氏的名号:
“走一走、瞧一瞧啊,赛氏神药,止血化瘀,药到病除。以后谁要是挨了打、摔了跤,扭伤了、骨折了,到我家医馆来,包治包好!”
有几位侠客的臂膀被孙浩然卸掉,躺在地上惨叫;赛哥有意拖到最后,才给他们治疗,尽显大医风范,双手、双脚并用,干净利落,没等路人看清楚动作,咔嚓、咔嚓几声响,脱臼部位便已复原。周围自有好事者拍手叫好,其中就有郑淼家的兄弟。郑老大的兄弟早已赶到,但孙浩然与赛哥一直没有发出信号,所以没有动手掺合。
治疗完毕,五个大男人众星捧赛哥,抱拳走江湖:
“诸位看官,赛家医馆精通跌打损伤,手到病除。体弱多病,陈年老疾,别人家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尽管到我家医馆医治,保证治不死!”
路人看尽热闹,回家吃饭,有骂医馆霸道,有赞医馆仗义;有不屑闹事的,有同情侠客的。嘴长在别人脸上,医馆想要自证清白,根本没有可能。
处理完侠客,赛哥问病人:
“需不需要帮你治疗?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必须、赶快、立即治疗。要是拖到明天,恐怕会出大事情!”
病人兄弟并不改口,依旧是愤愤不平,大声喊叫道:
“赛家医馆霸道,我们惹不起。惹不起并不等于你家的药没问题,我们走!”
说完话,扶起病人,慢慢腾腾,走到甘氏医馆治疗。几天之后,集市传闻,据说来自甘氏医馆的大医:
“赛家的药方本身没毒,却不够安全,也没搞清楚、说清楚该有的禁忌。病人不知道禁忌,服用了一些不该服用的食材,所以出现毒物。”
孙浩然嗤笑几声,什么话都没有说;赛哥、虎头哼哼几声,同样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赛氏医馆因祸得福,这一架之后,赛哥成了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跌打损伤医,生意日渐兴隆。遗憾的是,其它科目被视为禁忌,几乎没有病人上门。
孙浩然由此得出一个大道理,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懂装懂,除了自取其辱,没有任何意义。还得出一个大道理,拳头不够大,懂也是不懂;天下的道理,都是拳头打出来的大道理。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一场大雪不期而至;笼罩整个城的阴霾,一朝尽散。人们看到了希望,至少,来年不会像今年春夏那么凄惨。
赛哥嘀嘀咕咕,要是明年风调雨顺,是不是该养些家畜?嘀咕了几天之后,便传令赛氏聚,想尽一切办法攒粮食,到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换种畜。这种提法让人振奋,总不能一直不吃肉吧!有盼头比强行节粮好,每当饿肚子的时候,总会想到未来的肉。
冬去春来,一切都如赛哥所愿,风调雨也顺。食物还是不足,粮价越来越贵;肉食也贵,但与粮食的比价,却大幅度降低。包括城主府在内,大户人家都舍不得吃肉,都用来换粮。这就是赛哥想要等待的机会,每次回聚,总要带些小猪、小羊、小牛,再从聚中带粮到城里。粮食最贵的时候,赛哥清空既定库存,全部换成种畜。
看着面黄肌瘦、天天饿扁肚子的家人,赛哥心有不忍,安慰道:
“以后再想找这种机会,几乎没有可能;辛苦些,再坚持两个月,一定让你们吃饱!有没有好吃的不敢保证,红薯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