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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宁露出淡淡微笑。
罗枕流就跑到罗宁身边，学她挽着顾康手那样，也挽着她的手，将头埋在她的颈侧，“阿宁对我最好了。顾康，你别仗着阿宁现在喜欢你，我跟你说，她最喜欢的人是我，你再怎么努力都只能排第二！”
罗宁立马转头，对顾康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有病。”
顾康爽朗大笑，“我就不信了，我能比不过你。”
他便从罗宁的身后向那个声称自己女朋友最喜欢她的女孩投去挑衅的一瞥，罗枕流似乎就等着这一刻，她下巴搁在罗宁肩上，整个人像只晒着太阳的慵懒白猫，眉眼轻弯，红唇扯起，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顾康。
倒是把顾康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男生轻咳着转过头。
罗宁面无表情，目光却一下子结了冰。
三人在街边的小饭馆坐下，顾康点吃的，罗宁说要上厕所，罗枕流便道：“阿宁等等我，我也去！”
画面一转，拐角的一处墙边，罗枕流正抽着烟，她十指削葱根，夹着烟吞云吐雾的样子，已经有了不属于那个年龄的靡艳风情。
罗宁盯着她，不再是沉静如水，眼神如两支锋利的箭矢，怒火昭彰。
“罗枕流。”她说，“顾康是我男朋友。你看上他了吗？你又要抢走吗？”
罗枕流从缭绕烟雾中看她，罗宁受不了烟味，被呛得咳嗽了几下，罗枕流便帮她拍背，但仍旧吞云吐雾。
罗宁一把打开她的手，说不清是厌恶、排斥还是愤怒。
“呵。”罗枕流红唇轻启，“顾康嘛，勉勉强强入得了眼，我要他干吗？我眼光何时这么低了？”
“是，你眼光高，你看不起顾康，以你的条件，顾康在你眼里算什么，只怕给你提鞋都不配吧。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我男朋友了，所以你有了兴趣，是吗？”
罗枕流吸烟的动作一滞，脸上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便收了些，她看了罗宁半晌，然后轻轻俯身到她耳边，烟雾混合着呼吸拂动罗宁耳侧的头发，罗枕流轻声道：“阿宁，你的男朋友，我总得帮你把个关，他要是太烂，或者不行，不就委屈你了。”
那其中的隐晦和挑衅，那个年龄的罗宁已经能够明白，她看向直起身子的女孩，看着她那张美得让人失神的脸，居然也不觉得惊讶，就好像她心中已经给罗枕流悄悄画了一条下线，而她如今的行为，还触碰不到那条低到十八层地域的底线。
在罗宁眼中，罗枕流再怎么无耻和悖德，都不足以让她惊讶。
她只是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地看向女孩，她问道：“罗枕流，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罗枕流笑了，笑得还挺自豪，她将烟头摁在白色的墙体上，留下一块触目惊心的污浊，她贝齿如编，轻轻启合。
“因为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啊，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