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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二章抓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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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笑嘻嘻地边说话,边扶凳子、擦桌子地招呼。

姜序大眼睛一转,看了一眼立刻收了,用手肘碰了碰他哥。

姜岳背朝门口坐,转身看了一眼,再掉过脸来,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晏如斯偏头一看,发现店里的氛围已经不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又进了两个人,一声不吭站在门口,盯着那个坐在楼梯口带竹帽男人,穿的是钱塘县的衙差公服,跨上都配着黑皮鞘的大刀。

店伙计还是笑嘻嘻地招呼:“公差爷爷,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坐下来解解渴歇歇脚……哎呀呀,小人一对狗眼三文钱卖了算了,没瞧见门外四位……军爷爷,小店才进来的新酒,好几百坛子“千日春”,要不要来两斤,解解乏……”

门外头一人喝道:“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你混招呼什么?”

伙计连忙弯腰点头说:“是,是,是,小人嘴笨眼瞎,小人嘴笨眼瞎,军爷爷们您随意您随意。”又对店里守着的俩衙差哈腰,说:“两位公差爷爷请坐,请坐。”

那两人盯着竹帽男人,在靠近门口的一张小桌边坐了,一人说:“一壶茶,凉的。”

伙计唱道:“好咧,一壶菊花凉茶,马上送到!”

竹帽男忽然说:“来两斤牛肉,半只鹅,五斤“千日春”。”

伙计高兴地又唱:“好咧——卤牛肉两斤,半只盐水老鹅,小坛“千日春”!”

门口的衙差“哼”了一声,说:“二金先生,最后一顿,多吃点,进去了肯定没有这份惬意日子过的,吃了就跟我们走吧,别叫兄弟们为你满钱塘县的费劲,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钱塘人。”

那个戴竹帽的人,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酒菜上来,使唤伙计添酒添菜,自顾大口吃喝。

晏如斯三人相视一眼,晏如斯用嘴型问姜岳:“走么?”

姜岳微微摇摇头,他还想再看看。

这时,门外又进来四个身披轻甲禁卫军,伙计忙招呼说:“哎哟,四位军爷爷,外面日头大,请里头来歇歇。”

那四个人身着禁军银盔铠甲,腰上大刀横跨,环视了一眼店里,四人分成两桌,两人坐在竹帽男后面,两人坐在门口衙差旁边,其中一个说:“奶奶的,大中午的快饿死老子了,上牛肉来!”

伙计“哎”地一声,脚不沾地地去后厨了。

门口一衙差端着茶盏站起来,走到竹帽男的桌边坐下,说:“二金先生,店小人多,我跟您搭个桌子,挤一挤。”

竹帽男低沉的声音说:“那就喝一杯吧。”一把将那人的茶盏往后一扬,一盏热茶正好洒在后面两禁卫军的桌子上,两禁卫军吓了一跳,跳起来,桌子一掀,骂道:“你个老贼瞎了,水往你爷爷身上泼呐!”

那个被叫做二金先生的,自顾拿起酒坛子,朝茶盏里倒满酒,推到衙差面前说:“张捕头,现在禁军里就剩这种货色了么?还怎么指望他们统领全国各地方司军?我们还真指望他们防卫临安府啊?你说要是蒙古鞑子打进来,这些怂包够砍几刀?”

后面那两禁卫军听见这话,唰地拔出一柄大刀,一刀挑掉金二的竹帽,刀尖架在他肩膀脖子边,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朝你是自找的!”

另外两军官早站起来,把在门口。

张捕头端了那碗酒,仰头一饮而尽后将茶盏往桌上一盖,从腰里拿出一个公文袋,抽出里头一卷纸一展说:“军爷,钱塘县衙在此公办,你们抓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