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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秋壑问站在一侧的赵七：“今年多大年纪了？”
小七说：“小子虚年二十一岁。”
贾秋壑又问：“可有参加此次科考？”
小七说：“此次未曾参加。”
贾秋壑拈须不语，过了一会才说：“下次再考不迟。”
杨驸马对贾秋壑笑说：“太师，甥婿有个不情之请。”
贾秋壑拈须说：“说吧。”
杨驸马指了指墙角的晏如斯说：“甥婿与此婢甚觉投缘，不知太师肯不肯割爱？”
晏如斯心头一跳，脸色沉下来，头低下去。
贾秋壑哈哈一笑，看了一眼晏如斯，说：“此女是幼芍从娘家带回府的，你得问幼芍。”
贾秋壑问身边伺婢：“芍夫人呢？”
伺婢回说：“芍夫人更衣去了。”
贾秋壑又笑着对杨驸马说：“依老夫看，这件事你还要跟方司业多通融。”
方申也看着晏如斯，嘴里含糊却地说：“老朽不敢，老朽不敢。”
方申心里正在算一笔账，若将此婢送给驸马，能带来什么好处。
虽说驸马身份尊贵，又是恭圣仁烈杨皇后的后侄，虽说是挂了个五品都尉的闲职，但杨家到底是根深枝冒的皇族贵戚，现在宫里的杨淑太妃是驸马的妹妹，且膝下又有皇子，在位的小皇帝只有四岁，万一哪天……都是说不准的事情，而且此婢又颇有城府，根底不知，时日又短，非方家心腹，幼芍那丫头又不会笼络人心，送给驸马，送出去就是送出去了，只是白送个人情，这笔人情未必会算在他头上，要算也是算在贾太师那里。况且贾太师此人疑心甚重，若是生了我跟驸马在暗中往来的想法，恐怕大事不好。
心里这笔账一算清楚，眼睛就不往杨驸马那边撞了。
杨驸马见方申面色转了风向，心知肚明，一笑作罢。
晏如斯不知道，这种古代贵族宴会上，婢女、歌姬、舞姬若是被宾客看中，往来相送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此刻见这些人当着她的面，就把她卖了好几圈，心中肃寒，从被三驼拐卖开始，好像随意地，她就能被人买来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