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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拍了拍方幼芍的胳膊，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说：“现在都好了。”
“晏姑娘的束脩是按照府里小女公子们请先生惯例来的，每月十五缗，按月交子发放，请晏姑娘每月初五去我那里领一下吧。”
晏如斯心中暗喜，方幼芍一个月才五缗生活费，她的月银竟是她雇主的三倍，这对不对呀？
面上并不露痕迹地谢了红叶。
晏如斯心里没高兴过一分钟，觉得不大对劲，果然见方幼芍脸上的神色就讪讪的了。
送走红叶之后，方幼芍对晏如斯爱答不理的，连晚饭都没叫她。
她平日里没人的时候，都是跟方幼芍一起吃。
好在翠珠儿虽然也察觉出来什么，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到底心厚，悄悄给晏如斯留了饭。
晏如斯呆在自己房里，暗骂方幼芍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为了月奉的事情，至于如此么？
不过，细细一想，今日下午这场戏，看起来处处合情合理，实际上都是早晨她叫翠珠儿放出去的那些传言起的反应。
那这位红叶唱的是哪出呢？
晏如斯的月奉，完全在红叶决定，只要不要低的太难看，或者又高的太出格，在一个有先例的范围内，完全由她作主。
然而红叶给了一个价格，虽说没有高的离谱，但是再高就很明显不合适了。
别的不说，红叶自己每个月不过十五缗。
晏如斯和方幼芍之间，这个刚刚重整旗鼓的芍药圃，这就轻轻易易地被十五缗交子挑拨了。
这深宅大府里果然没有一个是省力气的。
关键是方幼芍那个女人，一点头脑都没有，直接中计就了事了。
晏如斯还不好跟方幼芍挑明了说。
方幼芍是真心从骨子里把红叶当作偶像崇拜的，这种固执而盲目的崇拜心理能量是很强大的。
方幼芍觉得一个女人像男人一样顶着官衔穿着官服，把整个贾府内宅管理的井井有条，贾秋壑都尊重她，谢老太皇太后又是坚固的靠山，这些都简直让方幼芍崇拜的要死。
晏如斯去跟她说红叶怀着挑拨的心思这种话，方幼芍不但不会相信，没准能把她给卖了。
第二日一早，晏如斯照例去给方幼芍上课，既然拿了人家的工资，就要好好干活不是？
进了书房门，见方幼芍居然已经坐在书桌边上写字了。
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
之前有时都是晏如斯从床上把方幼芍拖起来写字。
见晏如斯进来，方幼芍哼了一声，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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