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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张启山示意的卫兵立刻就带着武器出去追,但显然不会有什么收获。
此时天色已然放亮,太阳的光线充斥在疗养院的每一处角落,张启山气的来回踱步。
“谢淮安,你欺人太甚!”
青年一句嘴都不让他,冷笑道:“欺人太甚的是你才对吧,张启山?”
他家孩子被欺负成那样他没一刀砍了对方,张启山都该感谢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眼见周边卫兵越围越多,张启山把人带去了实验室,真被人捅到上面去,到时候谢淮安非做这个实验体不可。
他家里人回头要是找人算账,动不了上面的人还动不了他吗?
谢淮安第二次进到那间实验室,先前第一次来关注点只在小哥身上,眼下这第二次来才有时间好好打量。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空气里挥散不去的那种阴凉感,青年的脸色根本好看不到哪去,随手将一旁研究员记录报告的椅子拉过来坐着。
张启山平复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心情,才抬眼去看对方。
“你怎么突然醒了?”
谢淮安拿过桌上记录的关于张起灵的报告,一页页翻去,发现上面详细记录了采血时间,闻言道:“我要是不醒,你能把孩子折磨成什么样?”
“张启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没有点担当?既然是你组织的盗墓活动,出了事又为什么要怪在别人身上?”
张启山没有回答谢淮安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谢淮安这个人就像是个被家里人惯坏了的孩子,做事情不计后果,只凭自己的心情,上面的事那么复杂,这人懂个屁!
“你把张起灵送走了,那实验的事怎么办!”
谢淮安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启山,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办?我是来给你添麻烦的,你还问上我了?!
“不是说了吗?又给你送了个实验体过来。”
张启山一拳打在桌子上,木质的桌子“咯吱”一声,微微裂开缝隙:“你说你自己?”
谢淮安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把他当一回事:“对啊,能抗住压力的话你就动手呗。”
张启山又气笑了,他觉得谢淮安还不如一直躺在那棺材里生死不明呢,最好直接死了,日后他家里人还怪不到自己头上。
现在醒了就来给他添堵:“你威胁我。”
青年有恃无恐:“并没有,只是将事实摆在这里。”
张启山突然道:“我怎么就知道你所谓的家族真的存在呢?多少方势力接连查了你近百年,却毫无音讯,谢淮安,你是不是在骗我?”
谢淮安眉心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仍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却赶忙敲系统。
“我靠了啊,他是在怀疑我还是在试探我?”
系统晃着自己的球体,落在谢淮安放在桌上的长刀上,【有什么区别吗?】
张启山端详了好一会儿青年的神色,发现对方确实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心下有些泄气。
说怀疑早些年是有的,可后来套到了张家查到的关于谢淮安的信息。
他曾拿出过那种能救死人的药,张家人调查谢淮安就是从那个方向入手的。
这总不会有错,再加上刚才青年那些堪称预判的鬼魅身手,张启山心里清楚,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家族,只是他们隐秘的手段过于好,才至于遍寻不到。
张启山看着他有些陌生的眉眼,揉了揉额头:“那你现在的身形是怎么一回事?在长沙的时候分明还是个孩子样?”
谢淮安:“缩骨功,之前练功出了岔子,变不回来了。”
他又拿起一本记着张起灵被抓过来以后记录的实验数据。
张副官在一旁看着他家佛爷绕着谢淮安走了一圈,张启山敲了敲桌子:“你们家里人传的秘法都是些什么?怎么缩骨犹如还童一般?”
青年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把手里的数据拍他脸上:“你们放小孩的血,还给他注射这么多药?”
张启山表情阴冷,实验过程并不顺利,不多注释点药怎么出结果?
谢淮安看出他的想法,心里的怒火难压,他果然还是该杀了张启山。
“我听说你之前家里给过一种药,能救死人,那药还有吗?”
青年抽了刀,动作快的张启山根本反应不过来,眼前阴影打下,刀刃已经划破了他的军衣领子。
【卧靠,你要杀外面的我没意见,但张启山杀了后面他的剧情谁来走?!】
“谢淮安,你真动了手,我保证你不会活着走出格尔木。”摆手止住了要过来的副官,张启山面色冷了下去,几次三番,真当他张启山吓大的?!
青年反手把刀插进了他的肩膀,骨头和刀刃碰撞的声音听着让人有些牙酸:“家里给的保命药,就那一个。”
语气淡淡,似乎是在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手里的动作毫不迟疑的将他的肩膀捅了个对穿。
况且刀只有一面有刃,另一面并没有开刃,张启山被这一刀捅的根本站不住,他知道自己动不了谢淮安,可同时也知道谢淮安不会轻易杀了他。
毕竟如果自己出了事,外面的那些人没有这些顾虑,对谢淮安动手是肯定的,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张启山疼的面容扭曲,有些气急败坏:“你不是说你家里人管的严?!”
谢淮安没拔刀,怕血喷自己一脸,松了手,由着张日山上前去帮张启山处理伤口:“你这不是没死吗?”
副官先前被谢淮安那一脚踹的并不轻,如今扶着半边身子被血染透了的张启山,颇有种难兄难弟的场面。
张启山闭了闭眼,明明谢淮安是阶下囚,现在居然还能嚣张成这样!!他最好别让自己把他的底细摸清,不然他扒了谢淮安的皮!
谢淮安看副官要拔刀,语气淡漠:“去一边拔去,血沾我身上了给你也捅一个一样的。”
张日山:
看着青年这样的行事,心里的那种怪异感越来越清晰,如今这人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模样?
如果说佛爷这些年变了很多,那在棺材里一躺就是几十年的谢淮安为什么又能变这么多?
想起对方的那个神秘家族,张日山没有说话,大家族里教出来的人又能有几个天真无邪的?
只怕谢淮安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当年他们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而已。
如今这人,早就不是当年可以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喝酒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