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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天明还在睡梦中,门锁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急切,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
李天明从睡梦中惊醒,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
“来了来了,谁呀这么早?”李天明一边走向门口一边问道。
他打开房门,微冷的晨风迎面吹来,让他彻底清醒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高天义的媳妇儿白洁。
白洁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脸上用一条花围巾遮住了大半。
她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样子,手指紧紧攥着围巾的一角,微微发颤。
李天明一眼就看出了围巾下若隐若现的淤青。
那青紫的痕迹在白洁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让他心头一紧。
“是不是高天义那个王八蛋打你了?”李天明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白洁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缓缓点了点头,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天明,我…我实在不能够再在他家过下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晨光下,那滴泪水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却让李天明心中揪痛。
“你能不能收留我呀?”白洁低着头,声音如蚊蝇般微弱,却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李天明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毕竟,在这个年代,收留一个已婚妇女是件极其敏感的事情。
白洁注意到了李天明的表情变化,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她苦涩地笑了笑,眼中的泪水更加汹涌。
“你不愿意就算了。”她低声说道,声音中满是绝望。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离开,背影显得格外孤单无助。
李天明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拒绝你。”李天明的声音变得温和而坚定。
白洁停下脚步,不敢回头,怕李天明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李天明松开手,站在白洁面前,认真地看着她。
晨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襟,远处传来公鸡的啼叫声,村庄正在苏醒。
白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摘下了围巾。
李天明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的右脸上有一大片青紫,嘴角还有些微微的肿胀,显然是被人狠狠地打过。
“就是因为我前两天借给了你自行车,所以高天义父子两个含恨在心,昨天晚上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白洁的声音微微颤抖,眼泪再次涌出。
李天明听了,心中既愧疚又愤怒。
愧疚的是因为自己借车的事情连累了白洁,愤怒的是高天义父子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人。
“我实在是不想跟他过下去了。”白洁低着头,眼泪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深色圆点。
李天明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高天义这么个老头子呢?”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白洁心中的痛处,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抽泣了几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前两年我父亲得了重病,我家里根本就没钱治,是高天义给我们家出了钱。”白洁的声音低沉而痛苦。
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所以后来我才被迫嫁给了他,我,我……”白洁说不下去了,眼泪又一次涌出。
李天明听完,心中升起一股怜悯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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