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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绘安静听完，缓缓眨了两下眼，“都记下了。”
宋绘容易把事儿往深处想，赵真倒更快的从这些零碎的话里听出了那些个催促。她还算有些眼色，起身，落落大方扬起笑，“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扰，先走了。”
宋绘迟一步意识到耿平带话的深意。
她没做挽留，双手叠着放在身前，福身向赵真道别，“小姐走好，奴家便不远送了。”
“没必要。”赵真跨出门槛，唤了声刘建。
刘建跟着走了，留下顾澜清哼哧哼哧的在院子里给小雪人收尾。
宋绘单手撑着额角，瞧着他一脸严肃的在雪里画眼睛鼻子嘴巴，本来画得好好地，他偏偏要退后几步去看整个小人儿，结果走近去改雪人表情时被绊了一跤，直接将快成形的娃娃扑了个稀烂。
宋绘看着他又想哭，在看见顾愈从外面走进来，一嗓子卡在喉头不敢哭的样子笑着了，无声上弯了唇角。
顾愈盯了顾澜清一下，没去扶。
他安静看着顾澜清自己个儿拍拍袍子站起来，而后跨步走进室内。
宋绘仰着头，眼睛笑弯成月牙的模样，“大人是有什么要讲？”她对顾愈的拿捏精准到了荒谬的地步，以至让人产生一种什么也不讲也会被了解的愉悦感。
顾愈嘴角噙着笑，坐下，“嗯有正事要和你讲。”
宋绘坐到他边上，悬着腕给他道上温茶。
顾愈抿了口，指节在桌面随意叩了两下，露出些正色，“渡良那边情况恶化了，我最迟明个早上得过去，杨川这边也不太好，你最好和我一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