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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灰紫衬衣的中年男人埋头伏案，听见声响，他抬起头看向推开门的女人，露出苦笑。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女人捏着下巴说出一个不准确的数字：“两年了。”
准确说是两年多一些，但在场的两个人都照心不误的忽视这一点。
“啊，那就陪我这个两年不见的老头子逛逛街吧。”
森鸥外起身从椅子上拿起白色大衣，对着反光的玻璃整理衣着。
茉莉没有拒绝，等待中上前几步看桌子上的病例单。
几年不见，他依旧写的一手好字，诊疗所内每一个地方都如同采样的精品房般整洁调理，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女儿揽着父亲的手臂，像是十几年前在战火中悠闲漫步一般。
森鸥外安静地观察着许久不见的女儿，经历了这么多事，见了这么些人和景色，行色匆匆间他觉得茉莉还是那个蜷缩在衣柜里手握刀柄的小女孩。
“欧洲的旅行怎么样？有没有替我向你外婆问好？”
森鸥外接过她的手提包，枪支以及主要证件全部交托与森鸥外的手中。
“还不错，她前些日子从养老院搬出来回到了老家，自杀时被邻居发现，送去医院洗胃，她是不想看见自己年老色衰的样子，早早就准备好迎接死亡了。”
森茉莉轻叹口气，感叹命运的轮回转折。
“我在面对衰老时也会这样吧。”森鸥外像一个真正承担家庭责任的父亲一般，语气依旧是轻巧欢快。
“可能，追求死亡的价值都是一样的，是不堪入目的活在这世上，因此感到绝望。”
活了二十一年，茉莉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清楚，因为她一直游走在死亡的边界，见证着生命的轮回。
“是吗？”森鸥外眺望远方狭长的日光，久久不语。
恰巧聊到死亡，两人不可避讳的闲谈起来。
死亡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它不像金钱那样得到快乐失去快乐，而是无法琢磨的结合体。
硝子举着牙刷，口中还有没漱干净的泡沫，她再次漱口。
咕噜咕噜。
她转头拿起手机，看到手机通知中茉莉发的朋友圈。
一组照片，似乎是挑选礼物的样子。
照片中是第三视角的拍摄，不像她干净利落的画风，反而像是五条悟现场给她拍摄的一样，jk视角。
恰巧她刚刚给硝子发来赠送礼物的消息。
硝子转手将朋友圈转给了夏油杰，顺便交流了关于明明身为最强却如此欠揍，一个人能吸引全部火力的某人。
而后夏油杰才把朋友圈转给了五条悟，这一轮兜兜转转绯闻男主（伪）才得知茉莉不告而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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