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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下课之后，秦与星就拉着周禾禾到了走廊拐角处贴着年纪大榜的公告栏前。
“woc！584！我进了18名！”
“才退了26名，还好还好！”
公告栏前早就已经是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热切地盯着榜单，热烈地讨论着月考的成绩。不时有人挤进人堆，也不乏看到成绩之后垂头丧气返回班级的人。
周禾禾和秦与星决定分头行动，秦与星对自己的成绩心中有数：“我从后面开始看！”然后就灵活地钻进了人堆里。
周禾禾自然从前面开始看，她拨开人群，就像鱼群迁徙时的一条鱼，被人潮推着左摇右晃，险些摔倒。
好不容易走到最前排，周禾禾的视线一下盯住了榜单的最前排，前两名果不其然被苏之遥和陆川言平分秋色。
再往下，第三名，裴谕，总分只比排名第二的陆程言低了05分。
这毕竟是书中的世界，男女主角有主角光环加持再正常不过。而那些不是主角的人，比如裴谕，虽然同样优秀，但在角色固有的光环之前，就算是05分这样毫厘的差距，跨越的难度也宛如鸿沟。
周禾禾这么想着，也不由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唉，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万年老三。”声音微若蚊呐，一下没入公告栏前鼎沸的人声中。
“借过借过！让我先进去一下！”
周禾禾出神了一下，不小心在第一列成绩的前面站得太久。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人，路也不看，大喊一声，直接埋头挤进了人堆。
人群挪动，周禾禾被用力一撞，顿时站立不稳，一下就被从原先的位置挤了出来。
周禾禾踉跄几步，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手臂，这才稳住没有继续向后倒去。
见周禾禾站稳，裴谕把刚才扶着周禾禾的手放开：“万年老三，说谁呢？”
裴谕碰巧路过，刚听到周禾禾在人群之中嘀咕了一句，随即就像小鱼干一样被挤了出来，险些摔倒在地。
说曹操曹操到，周禾禾一看来人是刚刚才被自己称作“万年老三”的裴谕，做贼心虚，连忙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害，我这不是在夸你成绩好吗。”
从来到禾芜实验的第一天起，裴谕到目前为止的考试次次以毫厘落败。虽然路乾经常为裴谕惋惜，但裴谕本人倒是不以为意，胜败乃兵家常事。
次数一多，裴谕也曾经感觉过蹊跷，但转念一想，05分也是差距，没有必要为自己找多余的借口，有心思找借口，还不如面对事实，继续努力。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周禾禾话里的“万年老三”几个字，落入耳中却格外刺耳。
“哦，我是万年老三。”裴谕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周禾禾，“那你呢？”
周禾禾耸了耸肩：“还没看到，刚才只看了第一列，就被挤出来了。”
话音刚落，公告栏前的秦与星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转过身，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周禾禾的身影。
“woc！周禾禾！你排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