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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秦渊和年瑞已经看到目瞪口呆,火鳄真的会听话吗?这人明明是法力最弱、最没什么威胁的一个。
手持火叶兰的楚祠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伸出右手手掌,等火鳄低头。火鳄犹豫片刻后,还是弯下身躯,将头送到楚祠的手底下。
楚祠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它的脑袋上,火鳄立马发出不甘心的嘶吼声,甚至想仰起头去咬,但楚祠没有给它这个机会。每当火鳄有动作时,她都会更加大力地一遍又一遍抚摸过它的头,但就是不肯把手移开。
几番较劲后,火鳄终于接受了楚祠的触碰。楚祠把火叶兰喂给它,右手的手掌也摊开放在他的头上,食指力度适宜地轻轻敲击,火鳄舒适得双眼微阖。
“你现在的体型虽适合做守卫,却每天都食不果腹,难以维持,你若愿跟随我,就变成另一副样子,我也会尽主人职责,日复一日地喂养你。”楚祠变出第三株火叶兰,对它说道。
话音刚落,火鳄的身形就发生了变化。它现在的大小如同婴孩,巨头短身,尾巴也成了屁股上的一个小尖,背上的小翅膀微微扇动,让它悬在半空中。火鳄睁开如红宝石般璀璨的双眸后,就连忙用脑袋去蹭楚祠的掌心,好不亲昵。
火叶兰刚被放到它的鼻下,它就一把接过,两只前爪视若珍宝地捧着来之不易的食物,细嚼慢咽起来。
“不会吧?这么容易?”年瑞站起身,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近火鳄。他也学着楚祠的样子,把手伸向火鳄的脑袋,但还没碰到,火鳄就怒目圆瞪,发出凶恶的警告声,把年瑞吓得后退了许多步。
当天晚上,三人在枯木林恢复修为,休养疗伤。秦渊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楚祠,说:
“我看你手腕上有疤,是制服火鳄时弄到的吧,这是极品疗愈丹,外敷内用皆可,明天一早,你一定可以痊愈的。”
道谢接过后,楚祠扯了几下衣服的窄袖,尽可能地盖住手腕。她把丹药揉成药膏,并没给自己用,而是抹在火鳄腹部的伤口上。
火鳄估计以为楚祠在同它玩闹,楚祠每抹一下,它就兴奋地扑腾着四肢,一边笑,一边发出纤细的叫声。秦渊看到后,忍不住说:“它好可爱。”
“之前打人的时候那么凶,现在倒是温顺。”年瑞向秦渊走来,说,“你瓶子里应该有很多吧,能给我一颗极品疗愈丹吗?”
“年瑞仙人出门都不带疗愈丹的?不怕受伤吗?”秦渊问。
“我带了,但我的是上品疗愈丹,没极品的好用。”年瑞这话说得甚是理直气壮,好像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甚至伸出手来,仿佛秦渊一定会给他似的。
秦渊应该也没见过他这样的人,无奈地倒出一颗。年瑞接过后一口吞下,顺理成章地与她们坐在一起。
“这位没名字的仙人,我为我白天的鲁莽给你道歉。这么多年来,我看人从未走眼过,你是第一个。”年瑞往楚祠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又指着火鳄问,“但你怎么知道它饿了,要用吃的制服它?”
见秦渊也在期待地看着自己,楚祠说道:“这里是枯木林,寸草不生。既然残念城的人跟我们定下规矩,要在此处挑战守卫,那它也只会在附近徘徊。我们是仙,不吃不喝也能生存,但它是妖,又身形庞大,一天一夜的时间足以让它饥肠辘辘。”
火鳄爬上楚祠的膝盖,楚祠便以它的身形为例说:“它的前爪过短,翅膀羸弱,吐出的火球也比正常火鳄要小许多,应该是长年累月吃不饱的缘故,若与其他火鳄交手,不出三招,就会败下阵来。”
火鳄低头看着自己的前爪,神情很是伤感。楚祠把手掌放在它头上抚摸,并用食指轻轻敲打两下,说:“没关系,以后多补一补身子就好。”
“仙人对妖族真是了解。”秦渊说,“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位长老,她和你一样,不论灵兽还是妖,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你有这么一个长老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来?”年瑞问,“若有她在,我们刚才也不会受伤了。”
本来兴致勃勃的秦渊缓缓低下头,看得出她在努力压制情绪,但话语中仍然难掩伤感:“她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原本放在火鳄头顶的手也撤了下来。秦渊说的那个人,正是楚祠。她不敢再看秦渊,欺骗故友的愧疚感让她心中更加纠结。她要不要现在跳出来,直言她就是楚祠,通过制服火鳄的手段,秦渊或许会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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