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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尊宇阁的路上，楚祠忍不住问同行的秦渊：“大长老是你爹？那你在别有洞天的日子一定不短吧。”
“对啊，我就是在别有洞天出生的。”
“那你对洺启……也很熟悉咯？”
“我比其他弟子学得快，山长不想让我闲着，有时就亲自教授我法术。”秦渊说，“楚长老想知道山长的什么事情，尽管问便是。”
这种好像已经储备了上百个答案在心里的架势，更是让楚祠浑身上下都不爽起来。她本想探探秦渊对洺启有多熟悉，才一同离开寿湖的，可现在相比较之下，倒衬得自己对洺启了解浅薄。除去他是水系的，真身是人这类外在的东西，她一概不知。
估计拿灵魄续命这种事情，在秦渊和其他两位长老面前也不是秘密。只有她楚祠会大惊小怪。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楚祠硬着脖子，略带赌气地说，“我人微言轻，他要做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只要他别杀了荡云济就行。”
“楚长老不是仙吗？你不该对魔族深恶痛绝吗？怎么处处护着他呢？”
“谁让他的心魄是我给的？”
楚祠随口一说，却发现秦渊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与她隔开了不短的距离。
“你是魔族的帮凶。”秦渊面色不善，“就算他有了心魄，他依旧是魔，杀戮是他的本性。”
“荡云济并非寻常魔族，你也看见了，他被你刺杀的时候，只能躲避，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楚祠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怀疑他不是天生的魔。”
“不要再为他找借口了。若对魔族心生怜悯，就是与其他三界生灵为敌！”
秦渊字字句句都对荡云济深恶痛绝，楚祠忍不住猜测：“你……有亲人被魔族伤害过吗？”
“你少说不吉利话！我娘虽然已经过世，但她是因为生病，谁要跟魔族沾上关系！”秦渊道，“你不是山长的朋友吗？那便该与他同仇敌忾才对。”
“关洺启什么事？”
“你不知道？”秦渊略微收回语气中的锋芒，“他的父母皆是被魔族所杀，换做是你，你不想报仇吗？”
哪怕楚祠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尊宇阁后，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秦渊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洺启非要杀荡云济就能说得通了。
她坐在小阁楼的床上，试图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之法。
“楚祠仙人休息了吗？”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她下意识说：“还没呢。”然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洺启的声音。她应该一言不发才对。
“方便的话，我就进来了。”
楚祠走下阁楼，与洺启坐在楼下窗户旁的小桌前，不知所措地抠着手指。
“我听说，荡云济的心魄和你有关？”
“是他告诉我的，他藏在玉镯里，无意中就多出了心魄，具体如何我也讲不清楚。”楚祠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如我带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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