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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的。楚祠把手放进他的手掌中，被带到了白锁面前。
“你们师徒也该聊一聊了。”让楚祠坐在白锁的斜对面后，洺启便要离开。楚祠赶忙抓住他，他安抚道：“我一直都在，没事的。”
他一走，沉默就在她和白锁之间蔓延，她把头面对着看不见白锁的角落，一想起白锁刚才说过的话，她的眼眶便会发酸。
“点金宫有仙药两万八千三百一十二瓶，仙书四千六百零一册，法器、仙草、灵珠等我未曾统计。”白锁率先开口道，“万一哪天，我死了……”
“你别说那个字！”楚祠转头打断他的话，瞬间泪流满面，“你别说！”
泪眼朦胧中，楚祠看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说道：“我修炼的只是长生不老，又不是长生不死，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道理虽是如此，但楚祠还是一遍遍地重复着：“你别说。”
“若真发生了，点金宫的一切，我一千多年的心血，都是你的。”
“我不要那些！”楚祠哭喊道，“我要你活着！”
“谁能不想活呢？我是说万一。”白锁说，“有不少人在打点金宫的主意，你若承担不住，别怪我没警醒你。这有十万灵珠，你拿走用。”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向楚祠。她突然想起，自己去尊宇阁任职那日，一直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的师父，和今日分外相似。
她对着白锁行了师徒间的大礼：“愿师父福泽深厚，益寿安康，劣徒楚祠，就此拜别。”
踏出点金宫后，楚祠与洺启带上傲霜，告别仙界友人。走过堕凡桥时，楚祠问洺启：“你跟我师父说了些什么，他为何会同意我离开仙都呢？”
“繁琐无趣的大道理而已，无趣得很。”
她期盼地望向洺启，却迟迟等不来下文，便问：“我不能听吗？”
“与它相比，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洺启说，“之前我有话想对你讲，你当时告诉我，你没做好准备，总有一天，你会来问我的。如今，你可打算要听了？”
“尊宇阁的那三只灵兽也不知道怎样了。”楚祠岔开话，“我们赶紧瞬移回去吧！”
洺启忍俊不禁，答复了一个“好”字，两人就一起瞬移到别有洞天的山门。
经过仙都的这段时光，楚祠有八成把握，她会听到满意的答复，但……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出口？应该找一个风景优美、天时地利的场合才行吧。
别有洞天的变化不大，遇见的每个人都惊喜地跟楚祠打招呼，有弟子甚至吵嚷着要休假一天庆祝，被大长老直接揭穿小心思。
熟悉的感觉填满了楚祠的心魄，她却笨嘴拙舌，张口只会说：“回来真好。”
“那是，哪儿也比不上我们别有洞天啊。”二长老甚为骄傲，“今日给你们接风洗尘！秦书伯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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