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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好像并未与仙帝碰过面吧，你又是从何得知？”
“荡云济”的眼神愈发飘忽不定：“洺启告诉我的。”
“我跟他去仙都倒不是因为信任。是他将我复活，我总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他复活你？”
“只有仙帝能从虚空塔里取出我的念魄，不是他，还能是谁？”楚祠盯着“荡云济”说，“起初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但我俩重逢时，他并没有认出我，如果真是他把我复活的，又怎会不认识我的新人魄？你看上去如此震惊，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她的新人魄和谛利一点也不像，两人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就连她的性格，也和以前不同。她碰见过那么多旧相识，只有一个人，不通过任何物件、任何动作，立马认出她是楚祠。
“你说话吖，闷不做声算什么？”楚祠质问着眼前人，“你不是向来能言善辩吗？怎么突然变哑巴了？这件事有那么难承认吗？”
回应她的是顶着荡云济外貌的眉头紧锁和不做任何答复的沉默。楚祠心底一疼，现在连句话都不愿同她讲了是吗？
于是她讥讽道：“也对，只有面对谛利的时候，你才有万语千言。”
“我……”
“出去！”她打断洺启，抢在前面说。
当晚，她没有离开别有洞天。大哥气没消，不肯把灵兽还给她，她只能再留一日。花铃与她一同躺在床上，精神好像比她还弱几分。
“你是怎么了？”楚祠看着屋顶问。
“当坏人好累，可总要有人丑话说在前头，能把他骂醒，总好过他有天幡然醒悟，不留任何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吧。”花铃叹气道，“你呢？那人跟你说过什么？”
“我今天才知道，当年很有可能是他把我复活的。”
“你心软了？”
“人家可没承认，都是我一厢情愿地瞎猜，”楚祠把被子蒙在脸上，自言自语道，“从来都是。”
花铃将被子一把掀开：“傲霜说你心里有疙瘩，你真的有吗？”
当然有。不然她怎么会矫情得莫名其妙？
她想起在云中境时，副将质问东野梦：“你难不成，指望他能赶来喝一杯喜酒吗？”虽然此事不知真假，但那一瞬间，楚祠竟觉得感同身受。
她立马翻身坐起，穿鞋穿衣，走下阁楼。
“你干嘛去！”花铃在她身后喊道。
“解疙瘩！”
夜晚的寿湖像看不到底的深渊，楚祠刚踏入，趴在屋子前的冰焰狼狐就化为人形：“阁主是来找主人的吧，他还没睡呢，我去通报。”
“不必了。”楚祠拍拍傲霜的肩膀，“倒是你，明日还要送大长老和二长老去残念城，不好好休息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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