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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宴燃轻描淡写地答，眼睛漆黑，窥探不到一丝多余的情绪。
冬尧总觉得他一反常态，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这似乎才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沟通方式，而不是像他们之前那样，恨不得用言语拼个你死我活。
她没再说话，须臾后，把烟头掐灭，等转身拉开车门时，又扭头扫了他一眼：“你得赔我个新的打火机。”
“赔。”宴燃说，“赔你十个。”
……
上车后，冬尧没再说话，靠着椅背假寐，没过多久，手机在腿上震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那头是徐琳刚睡醒的声音，哑哑的：“姐妹儿，干嘛呢？”
冬尧下意识地瞥了眼身侧那人，懒洋洋地回：“陪主子出差。”
“靠，”徐琳瞬间精神了，“不是吧，去哪啊？”
“京城。”
“你怎么说走就走呢，本来邵星辰和老陆还商量着说去周边的小镇玩两天呢。”徐琳叹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周吧。”冬尧随口敷衍道，“回去了再说。”
“行吧，那只能等你回来了。”徐琳压低声音，小声嘀咕了句，“你老板是不是看上你了啊，怎么才刚进公司就让你陪着出差？”
看上个鬼，摆明了是想着法子要折磨她吧。
冬尧淡淡道：“没，就是正常工作。”
徐琳察觉到她不方便说话，也没再继续闲聊：“好了，那你忙吧，我一会准备去做头发了，晚点你到了酒店再说。”
“好。”冬尧草草挂了电话。
墨镜戴久了，夹得耳朵隐隐发疼，她随手摘下，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某人正挂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冬尧瞥过头：“我这么好看吗？”
“玩？”宴燃懒散地靠着，眼皮向下，答非所问道，“你哪有那闲工夫？”
“怎么还偷听人讲电话呢？”冬尧将墨镜随手挂在领口处，“狗耳朵么。”
“我犯得着偷听么。”宴燃也跟着揭下墨镜，眼皮垂着，落下一道浅浅的褶子，“你就算想说给我听，我也未必要听。”
就装吧。
暗搓搓地偷听她讲电话，这会儿还要装高冷。
“行。”冬尧笑着耸了耸肩，“你多厉害啊。”
宴燃没再接话，接下去的一路，两人无言，直到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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