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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焦耳
佟昭进教室后，教室里的气味熏得她不自然的憋了会儿气，实在忍不下去时，才认命地吸着二手烟。
后排那群妆容张扬、发型花里胡哨的半社会人士，此刻正不可一世地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
因为天还冷，教室里没开窗，门也常常关着，所以味大，佟昭只觉得两米开外就不太看得清人了。
天湖中学的班级向来如此，她从来的第一天就知道。
“佟昭！”班长于光叫了她一声，从前排转过身，将作业放在她的桌子上，“昨天的历史卷子，这一题我不太会。”
现在的文综题的确很绕，每一个选项都像正确答案，做题的人只能靠那丝毫的偏差，甚至是揣摩出题人的心思，才能将最正确的答案选择出来。
而佟昭是班里文综成绩最高的，所以大家有这方面的问题基本都会来问她。
“我选的c。”佟昭脱下书包，仔细看了一眼，说道。
见他还一头雾水的模样，佟昭想细心地说一遍自己的思路，一只笔便从天而降，正巧落在佟昭的手腕上。
她一时吃痛，握在手中的笔被甩了出去。
高中生书本多，许多同学会选择将书本摞在桌面上。
高高地堆着，像是一座能遮住远眺视线的小山。
就和以前千千万万次一样，每到这时，他们好像真的被那些书挡住了视线，抑或是真的看不见。
袁珂走过来的时候，脚正好踩着那只掉在地上的水性笔，塑料笔筒被踩裂开，在这瞬间变得落针可闻的教室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烟味越来越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佟昭梗着脖子，想让自己在面对袁珂她们时不那么难看。
同桌冯红红识相地让开了座位，匆忙移开时，撞到了桌角，两张整齐的桌子瞬间分开了。
袁珂坐了下来，然后一只手手撑在佟昭的椅背上，一只手撑在桌角处。
因为佟昭座位靠里，此时她已经被全包围了。
她倾身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好友。
“给我写份检讨呗。”
佟昭闻声看过去。
明明脸稚嫩得很，却化着不符合年纪的浓妆，手指甲上的红色与唇上的红色艳丽得很。
她手上的烟随着她吸吮的明明灭灭，最后一口浓雾吐在佟昭的脸上。
太呛了。
佟昭没忍住，别过脸，捂着嘴咳嗽起来。
于光欲言又止，跟着袁珂一起过来的秦小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她妈多管闲事。”
转身前，于光看向佟昭的目光里是包含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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