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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还有衣服没洗。”佟昭又开始胡诌理由了。
朱慧一眼就看出来了猫腻：“小昭啊，你是不是不想和朱阿姨在一块儿啊？没事的，我给你们收拾完碗筷就走了。”
“……”
佟昭也没再解释什么，也做不到违心地说出跟她没关系。
她拎着书包，跟两人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佟昭总在想，如果现在佟天文还一遍遍问她那个问题，她肯定还是会回答“不怨的不怨的”，但是看着朱慧那么自然地在自己的家里，做出一副俨然女主人的姿态，佟昭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因为皮筋断了，佟昭在精品店逛了好一会儿，眼神在那些花里胡哨的发饰上停留很久，最终还是只买了一根黑色的皮筋。
对着镜子正打算将头发扎起来的那一刻，她从镜子里看到了龚梦。
这时的龚梦正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那人看着也不年轻了，她嘟着嘴冲那人撒娇，那人也全盘接受，先是笑着说了些什么，最后在龚梦的嘴上亲了一下。
佟昭以前总以为，龚梦和她一样，也是受害者，可是现在她才知道，那些流言也不都是空穴来风。
龚梦是高一下学期才转过来的，班里的男生因为她胸大和她走得异常近，惹得后排那些女生不太看得惯她。
那些污言秽语，佟昭不知道龚梦是否能接受，但自己确实是不能。
——公交车。
是他们给龚梦取的外号。
自从龚梦品行不端，不停与校外人士开房的传言流传开之后，这个外号就不停地那些人的嘴里，从那些调笑的声音里说出来。
还有些男生甚至从口头上的意淫，变成了实际行动……
在龚梦路过时，他们总会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胸上、屁股上摸一把。
那天，佟昭在去办公室的楼道转角处，看见龚梦被几个男生围在墙边，校服的拉链被拉下，衬衣的口子也解开了，他们的手肆无忌惮地伸了进去。
龚梦挣扎不得。
佟昭故意喊了一声“主任好”，那些男生一时慌乱，也没分辨真假，就一哄而散了。
或许佟昭也害怕，但她更害怕由于自己的懦弱酿成什么惨祸。
后来龚梦就和佟昭走得近了些，直到去年的冬天……
在她的印象里，以前的龚梦好像和现在的龚梦完全不一样。就连昨天看见龚梦与千惠惠平和地走在一起那一幕都在佟昭脑海里清晰起来。
好奇带领着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跟着他们两人来到了一个娱乐会所门前。
佟昭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两人亲密地挽着手走了进去。
薛灼迎面走出来的时候，佟昭还未收回视线。
他一下灭了烟，眯着眼，走到佟昭面前：“你要不是特意跟着我，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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