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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六焦耳
江面波光粼粼，那些属于城市的光碎在水面上，水往东面不停流动，就连那些不动物的倒影都不断抖动起来。
防洪堤上有许多小孩儿在追逐打闹，仿佛是过年的气氛还有余温，始终没有散去。
那些小孩儿手里拿着甩炮，将它们当成手榴弹，嘴里念念有词：“报告总部！猎鹰死守基地！”然后转身又丢了一个甩炮出去。
“啪——”
一声接一声。
佟昭说话的语气认真，表情也正经，此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薛灼，似乎生怕他狡辩。
但他一直没有回答。
他可能是在报复自己那天自己沉默了那么久。
因为她好像突然懂了那天等别人回答时的心情——焦灼、不安，害怕被拒绝。
直到那群小孩儿从防洪堤那儿跑上来，经过他们身边，一个甩炮甩到了两人身边，在两人边上炸开，才打破两人间这可怕的沉默。
“嗤，”薛灼冷笑一声，将不满都写在了脸上，“你是活在上个世纪吗？你管那个叫接吻啊？”
“……”
“要不要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接吻。”
表情不羁，语气轻佻，可又似乎是真的想跟她讨论什么重大的学术问题，而且正要进入白热化阶段，不容许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这……也是明确的拒绝。
他不认。
从他这两句话，佟昭就知道了，他不想帮忙。
也是。
自己上次还拒绝了他。
凛冬的雨、初春的风，都是寒冷的。
但那天薛灼看向她的眼神是炽热的。
在那个昏暗包厢里，佟昭一直没有出声，本来薛灼想就此作罢，但身边的人起哄，让薛灼主动点，说女孩子都是害羞的。
所以，薛灼只好无可奈何地对佟昭说：“给个面子，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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