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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不远处，薛灼就站在那儿。
“脾性倒不小。”薛灼似乎有些生气，“是你求我，你不要搞错了。”
“你……你不是也没来。”佟昭声音小，但薛灼还是听见了。
薛灼“嗤”了一声：“你这会儿不还是好好的？”
佟昭恍然悟了。
难怪袁珂她们没来。
不知道小区里的什么花开了，风一吹，就有白□□粉的花瓣飘落下来，然后隔着老远的距离，被风扫起，打着旋地飞到了两人的脚下。
佟昭突然想起了今天晚自习那道英语翻译题，有些话到了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怀着自责与愧疚，佟昭小心翼翼地看向薛灼——
昏黄的路灯灯光柔和了薛灼的轮廓线条，今天是少见了他没有拿着烟，少了那分故作老成忧郁的气质，倒多了几分少年气。
可佟昭到再次上楼都没有发现，薛灼的脚下一地的烟头。
跟戴项南和赵沛道别后，他就给佟昭打了电话。
一个。
两个。
三个……
对面响起的都是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他当下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多多少少是有点心慌的。他怕袁珂她们才不稀罕那个什么狗屁人情，就要出尔反尔，将她堵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
直到跑到她家楼下，看到那扇窗里有光……
烟盒里的烟得到了放过，慌乱不已的心得到了安放，眼里的惊惶褪去。
他才随意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然后捡起一粒石头，狠狠地砸向了那扇窗户。
泄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