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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薛灼没反驳他的话，而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有些疑惑。
“我是你陈叔叔啊，之前去你们家和你父亲谈过合作……”那人非常有聊地说了起来。
佟昭一直看着这个陈叔叔后面的龚梦，龚梦却一直不敢直视佟昭。
薛灼顺着佟昭的目光看过去，这个简单的动作被这个男人捕捉到了，他似乎有些尴尬，假意咳嗽了几声：“这……这是我干女儿。”
这话音将将落地，那边千惠惠也如出一辙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走了过来。两个男人似乎很熟悉，是相约好的。
这是佟昭头一次看见千惠惠在看见自己时眼神会闪躲。
想必，她也是那所谓的干女儿。
“……”
薛灼似是会意她的无言，礼貌道别，便将她带进了射击馆的洗浴室，然后又一股脑地将服务生递上的一袋子衣服塞进她手里，让她进去整理自己。
温热的水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得到了放松。
世事也真是无常，之前千惠惠也欺负过龚梦，可她们两人现在竟然勾搭在一起作者肮脏的交易。
给颗糖，就被带走的女孩。
佟昭在心里唾弃她们了千万遍，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也是给颗糖就能带走的人。
她似乎没有立场去瞧不起龚梦与千惠惠的所作所为，就像于光没有立场去瞧不起她自己一样。
……
过了许久许久，佟昭才在浴室整理好自己。
红着脸出来的时候，薛灼有些不解：“里面那么热？”
“……嗯。”
刚刚，她打开袋子的时候，发现袋子里的物品一应俱全，就连贴身的衣物都有。
想着虽然不是薛灼亲手准备的，但佟昭却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至于这红，到底是羞红，还是热气熏红的，佟昭不知道。
而且，佟昭还不知道的是，这件运动服是圆领的，她白皙纤长的脖子露了出来，那她的后脖颈上有一枚小小的紫色的印记也露了出来。
印记就落在肩颈中间，至今还没退下原有的颜色，依旧隐隐可见，可见当时留下印记的是多么用力。
那是考试那天，薛灼去找她，在再无其他人的教室，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时，忍不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