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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冯红红进来送作业。
她进来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佟昭，佟昭不知道她将对话听去了多少。
她本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好在郭建立等冯红红出门了才说：“那老师祝你转去柏云之后，一切顺利。”
真心或假意，佟昭不想去猜测，还是真诚地道了一句：“谢谢。”
前面疯狂撕书丢书的毕业生此刻正聚集在楼下打扫，来来回回追逐打闹。
在欢笑声沉寂时，迎来了高二学考——
学考和平时考试就是不一样，大家也重视多了，睡觉和浑水摸鱼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大家多半还是低头奋笔疾书，但一些同学的脸上多见为难焦灼的神色。
蔚蓝的天际没有一丝白色，窗外的枝头没有一点风，倒是树上的蝉虫聒噪地诉说着夏季的炎热。
第一天考试结束之后，佟昭刚走出校门，就被几个外校的学生拦住了：“喂，你他妈的就是佟昭吧？”
说话的是个女生，校服穿得松松垮垮的，不成体统，摆出一副跩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声势看着很是浩大，像是来算账的。
校服左侧的校徽下写着——柏云中学。
佟昭并不认识几个柏云中学的人，只好问：“你们是？”
“果照都好意思发我男朋友手机上了？这时候装什么纯？”
为首的女生语气很是不好，要不是这几天她和男朋友换着手机用，还真的不知道会有人敢贴上来。
这么不要脸。
她将手机屏幕转向佟昭时，佟昭仔仔细细看了上面的照片——是自己之前在射击馆清洗自己的时候的照片，从后面拍的，佟昭那时已经穿好了裤子，但上衣……
她的整个背部都在露在外面，被相机框了进去。
能照到自己这样的照片的，用脚指头想都想得到。
“沨姐，你别跟她废话了，你说一句，我们就给她点颜色瞧瞧！”跟在女生后面的一个男生这样说着。
“是啊，沨姐，跟这种不要脸的人没必要这么客气！”
天湖中学此时正是下学时间，校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袁珂和秦小雨也在其中，她们乐于看见这场面，像是只要看见别人欺负她，就等于是她们自己踩了她两脚一样。
只要她爬不起来，她们不在乎是谁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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