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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十八焦耳
公交车上没有空调，为了凉快，大扇的窗户就只能肆意地敞开着，风也逆着他们灌了进来，打在他们的身上，扬起他们的头发。
薛灼晚佟昭一步上来，见她专门坐在了一个旁边有人的后排靠窗的位置，他就只好坐去了更后面一排。
背慵懒一靠，长腿倒是有些憋屈的挤在座位中间。
其实佟昭选这个座位的时候，有想过薛灼会不会让隔壁的阿姨跟他换座位。
在大人眼中，那么过分且暧昧的行为……
好在，薛灼没有。
此刻风将那些柔软的发丝往后吹来，抚过他搭在靠背上的手，轻轻柔柔的，像一只逗猫棒逗着有趣的猫儿。
薛灼也的确一下来了兴致，眼睛晶亮，坐直身子，双手揪着她的发尖，一根一根数了过去，可他数着数着，就变本加厉地将手指勾起，轻轻地刮蹭着她脖颈后面细细的绒毛。
佟昭就是莫名觉得脖子后边有些痒，想伸手去抓一抓，正好抓住了薛灼的手——
温度从她的掌心钻进她的血液里，一瞬便流至全身。
她突然绷紧神经、僵直身子，忘记了一切动作。风声混合着狂躁的心跳声一直敲击着她的耳膜，思维不清晰，呼吸不均匀，甚至一度停滞。
她还有些后怕，她觉得薛灼这一系列的行为都不太正常。
——挑逗、戏弄、调戏？
但佟昭觉得用这样的形容词来自己和薛灼之间做的事，又不太确切，因为薛灼好像从一开始就会对自己做一些比较出格的事，说话也是比较大胆。
但是最近的薛灼做的事情，却让她觉出了一份小心翼翼。
因为像薛灼这样肆意妄为的人，做事情从来不会偷偷摸摸，哪怕是捉弄人，也是会光明正大地。
可佟昭刚刚完全没有感受到薛灼的动作。
她不是没见过男生追女生的把戏……
所以她才更加后怕。
“嗤，”薛灼突然身子前倾，低下头，附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心思这么重？抓住了就舍不得放开了？”
佟昭一瞬回神，赶紧松开他的手，不再理他。但她刻意往前坐了一些，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车到站停了一下，佟昭隔壁的阿姨正好下车，薛灼一下就坐了过来。
下车前，阿姨看着佟昭和薛灼，“啧啧”摇头，应该是将他们刚才发生的事都看在了眼里。
校服、少年、少女。
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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