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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灼嗤笑一声，还真是避重就轻。
“你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进去了。”薛灼看着抬脚就要走。
佟昭这次知道他还没有消气，抬脚跟了进去。
两人的步子都极快，像是在参加不正规的竞走比赛。
今天的会所里面开着不同以往的光，忽明忽暗的，玻璃墙面上时而反射着各种颜色的光，时而又全黑，弄得人眼前也一下见得着，一下看不着，不知道属于哪种情调。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迷雾里一样，而佟昭觉得自己好像要迷失在这迷雾里了。
佟昭只偶尔看得见薛灼的背影，其他时候全凭着记忆往里走。在一个拐角处，她突然被一个人大力扯进了一个包厢。
“啊——”在被踉跄拉进门，抵在包厢门上摁着的时候，她惊呼出声。
包厢里面也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声音，门一合上，连里面是何光景都不能看清。
两人的呼吸声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此刻正在这个包厢里交缠着。她的两只手被一只大手握在一起，高高地举过头顶，任由她怎么拼命挣脱那只钳制自己的大手，可对方却像丝毫没有影响。
她甚至……连拉自己进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会所里到处都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那种未知的恐惧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心里隐约能猜到会发生什么，可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感受到对方的靠近，她下意识别过脸，呜咽出声，生涩的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刚才跟着进来的时候不是挺勇的？”
薛灼一下松开她，打开了包厢的照明灯。光线瞬间击败黑暗，照亮包厢每一个角落，也包括狼狈的佟昭。
佟昭背靠着门，蹲下身，垂着头，想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说不清是不是自责，看着她哭，薛灼觉得自己好像更生气了，但他还是在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在她面前蹲下，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眼角泛红、眼眶湿润，睫毛上也沾了水汽，看着惹人心疼。
他觉得这个玩笑实属开大了点，暗暗骂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别莽撞地随便跟进来。”薛灼用纸擦着她的眼睛。
“……”佟昭吸了吸鼻子，质问他，“那你之前还硬要带我来？”
薛灼一时语塞，自觉自己给自己挖坑了，但还是强调道：“……可以跟我来。”
佟昭不能苟同他做事还有两套标准，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动作，抢过纸巾，整理好自己，就打算往外走。
“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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