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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崇敏锐地察觉出来了，会咧着嘴安慰佟昭：“这次本来就是题目难，阿姨要是知道不会说什么的……”
“况且陈绎也中考了，他成绩肯定更不理想，对比一下，一定是他先挨骂。”
佟昭能明白宋崇的心思，想他投过去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扯着嘴角笑了笑。
其实道理她都懂，只是难以开解自己。
而在不远处的转角，袁珂和几个小弟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幕，觉得甚是刺眼。
活得真是快活。
可她在里面待了三四个月，一点都不好过。
她原本很看不起吴奂，因为他进去过，只是碍于血缘关系和他的道上的关系，想让他给自己撑腰。
但她现在变成和吴奂一样的人了，她一回到家，那些打量的眼神，恶毒的话语。他们所有人都将她和吴奂放在一起比较。
这一切，都是拜佟昭所赐。
之前她在天湖横行，一直没有人敢反抗，但是佟昭告发了她，虽然没成功，但是也让家里的人叮嘱她不要再动手。
后来她就带头排挤她，但是薛灼却要横插一脚。
那天，她就在蹲在墙脚，扇自己一下，就数一声……
太耻辱了。
袁珂扔下手里的烟。
未灭的烟头正好掉在一片枯黄的叶子上，那点星火将干枯的叶子烫了个窟窿，然后黑边不断扩大。
“珂姐……动手吗？”跟她来的一个小弟问她。
袁珂啐了一口：“动你妈动！没看见那么多人？”
她深刻地知道，以后自己再动手要小心，要不留痕迹，要避免人多口杂，留下把柄。
小弟讪讪笑着：“是是是，珂姐教训得是。”
“就让她再快活几天。”
袁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远去的身影，目光里写满了恨意与狠戾。
……
第一次月假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登高活动。有人欢呼，也有人沮丧。但是这是柏云历年来的传统，要在立冬那一天登高望远，所以也没人跟老师报告说自己不想去。
出发前一天，正在复习的佟昭接到了薛灼打来的电话。
她破天荒地没用无视或者拒接。
大概是因为现在还算有空。
“喂。”薛灼的声音从音质不怎么好的听筒里传出来，原有的低沉嗓音此刻还有了加成，带上平静的口吻，说不出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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