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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看着这一幕的她突然很想笑。
因为戴项南的那些话，她真的信了。
戴项南还说，是她吊着他。
可是事实是，哪里是她吊着他，明明是他自己不管不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买完那些复习资料的时候，佟昭挑选了很久，最后还买了一张简约、不带任何暗示的贺卡，趴在书店的书桌上，思索了许久，才写下一句祝福的话。
还好那些资料没有送出去。
毕竟人家需要的时候不差自己买的这一份，而照现在的情形看，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
她怎么也不信，跟袁珂他们待在一起，是为了学习。
——那人与薛灼勾肩搭背之后走出没有多久，袁珂就带着一些人跟了上去。一路上，说说笑笑。
……
佟昭回到家的时候，午间新闻已经结束了，电视台正转播着往年的小品节目——“有些人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是啊，她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可这种种都在告诉她，你还没有可以改变任何事的能力——龚梦那件事是这样，那个同学的事也是。
就连薛灼也是。
反正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
包厢里，一众人都在吞云吐雾，沉溺于这片刻舒适。
包厢正中间的空地上有一些袒胸露乳的女生跟着重金属音乐、迷幻的灯光热舞，尽情卖弄着自己的风情。
因为音乐声重，大家低声说话都不太听得清，所以一开口，就必然很大声。
“阿灼，你放心，我们这次肯定赚大钱。”吴奂乐呵呵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里的神色意欲明显。
薛灼知道他是又在用下半身思考了，找了个借口：“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就匆匆起身离开了包厢。
会所生意热闹，来往人多，但是外面没有包厢那么闷，那么吵，薛灼寻了个角落，慵懒地靠在墙上，时不时地抽着手里的烟，不一会儿一根就抽完了。
“你当真觉得我不知道你的目的？”还没回包厢，薛灼就被袁珂拦住了，“你以为你说你想赚钱，我就能信啊？”
“呵呵，你不信，”薛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问，“然后呢？你去跟吴奂说？”
袁珂一直没有后话，但是眼神却意外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快意，薛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了口：“我没什么目的，我的话你不信就算了，我就是真的是想混出头，做给我爸看看而已……”
他从兜里拿出烟盒，又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上了。当时他说同意和吴奂合作之后，也是跟他说想拓展一下自己家的产业。连那个他最不喜欢的弟弟，都被他拿出来对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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