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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三十七焦耳
这个“她”不言而喻。
赵沛一下就明白了，薛灼这些年做的桩桩件件——忙于训练，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提到某些两性话题刻意避开，甚至有些切断与外界联系的意思。可他何止是为了跟薛翰儒赌气，或是遵循卓老爷子的意思，起先大家觉得他是真的一腔热血，现在才明白就只是他死心眼。
“行吧。”赵沛语气有些无奈，毕竟有人硬要钻牛角尖，他也不好再劝什么。
要是以前，他都想打电话给戴项南，告诉他薛灼这人是有多蠢，然后两人一起无情地嘲笑薛灼。
毕竟当年佟昭离开得很是干净利落。
赵沛永远忘不了薛灼顶着大雨在佟昭家楼下等着的样子。
那时候，薛灼面无表情，捡起小石子，不厌其烦地砸向佟昭房间的那扇窗户。可能是之前两人都是这样联络见面的。直到他弄得满手污浊，连指甲缝里也是泥土，赵沛才去拉他。
无果，便只能仍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直到他唇都冻得青紫、四肢似是失去知觉了，里面也没人回应。
薛灼向来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也不执拗，所以赵沛也从来没见过他那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后面还是不小心砸到了别人家的窗户，那人才出来骂了一句。两人也才知道佟昭一家早搬走了。
那些他付出的真心，交付的情意在那一刻就显得像个笑话。
后来薛灼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冷静地洗干净手，问下一个局子去哪里，然后喝到了胃出血。
过去这么久了，赵沛才发现自己以前对薛灼的评价是不对的，他哪里是心如止水，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他是执着过头，甚至因为心里头那点执念显得有些偏执，但是他又极其会隐藏，面上真的不显山露水，不动声与色。
说他十年怕草绳也好，反正他是打心底里不太喜欢佟昭，虽然是个聪明人，却也是个有城府的人，接近薛灼，是个人都知道她是什么目的。
但赵沛现在知晓了，薛灼的事儿，就是要薛灼自己决定，反正旁人的建议他是一句也不会听的。
——
佟昭刚下飞机，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很多工作消息，稍微有点强迫症的她一个一个将那些红点点开，最后手指停在了最近的一个联系人的对话框上。
对方还没有接收那个红包。
莫名有些烦躁。
佟昭愣在原地，钱欣欣叫醒了她：“佟老师，佟老师！”
“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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