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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感受不到薛灼炽热的目光，那一定就是太过不敏感。可哪怕佟昭感受到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目不斜视。
双管齐下，在外人眼里冷静凌厉的佟律师，此刻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佟昭再没有哪一刻更想奔赴这个饭局了。
其实她当大学那会儿不怎么过生日，是读研之后，宿秋一直问她，热情得很，之后佟昭的生日，每年会和宿秋一起过。当上挂牌律师后，律所就会举办每月生日会，可惜小小的律所，十一月生日的就只有佟昭一个人，所以就像是变成了她的个人生日宴会。
等红灯的间隙，薛灼开口了：“你们律师都这么遵守交通法规？”
佟昭知道，薛灼大抵是想继续那句没说完的话，但他拐着弯说话，她也拐着弯回答：“以身作则嘛。”
前面路灯上不断闪烁的“99”，动作好像越来越慢，时间也越来越漫长。
看出她的焦灼，薛灼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佟昭将所有信息在脑海中囫囵了一遍，发现这么多年薛灼的生活其实自己大概都能猜个全，细枝末节的，自己也不好去过问了。
最后，她随意挑了个她觉得意外的话题：“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和宿秋认识。”
“嗯，”薛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姨妈嫁得远，不常联系。家里还有一些别的亲戚，以后你慢慢认识。”
“……”佟昭顿时语塞。
她也不知道怎么薛灼三言两语就能往那上面带。
“薛灼，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有个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还相亲啊？”
佟昭撇了薛灼一眼，他在两人对视上的那一刻，笑了起来：“绿灯了。”
无奈，只能说这就是宿秋造下的孽。
佟昭的小把戏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够熟练，遇事就会躲，像是躲成了习惯。而薛灼也是看透了她这副样子。
从h市回部队去之后，薛灼就破天荒地提出了要休假。这么多年，他的假基本就是能不休就不休，因为他实在不想回去再面对那对貌合神离的两口子了。
赶在立冬来到b市，不过也是想赶上她的生日。
宿秋刚开始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的时候，除了自己没什么想法外，也是知道她肯定是一时兴起，便也没答应，什么都没问，就连她要发照片过来都被他拒绝了。
不过好在宿秋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人，硬说要亲自去送他去机场，结果找来了佟昭，让两人被迫见了一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在那一刻，那颗沉寂平稳多年的心脏好像又活了过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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