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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整个人都被恐惧掩埋。
许拂晓也搞不清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
自从上一次发生那件暧昧的事情之后，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蒋晗，尤其是当时蒋晗对着陈英明连连否认的样子，导致他一看到她心里就有点别扭。
因为天冷，原本只是想去买点热饮，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两个醉鬼在纠缠蒋晗，当时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就动手了。
蒋晗哭得滔滔不绝，好像再也止不住了，不停地小声呜咽。
边哭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学长，都怪、怪我，真的对不起。”
许拂晓见她这副模样，多日来的燥郁反而消失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燥郁。
“这不怪你。”他柔声道。
但是这句安慰完全没有效果，蒋晗依然哭得很凶。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受伤的，对不起。”
许拂晓笑了，用一个半开玩笑的语气，道：“受伤的是我哎，我好痛，你不要哭了，难道还要让我这个伤员逗你开心吗？”
听到这个，蒋晗瞬间停止了哭泣，只剩因为惯性而产生的吸气声。抬起朦胧的双眼，她看到许拂晓笑眯眯地盯着她，有点害羞的别过脸去。
“这就对了，上次我陪你在医院，那么疼你都没哭，现在哭什么。”
蒋晗依然觉得鼻尖酸酸的，她没有看许拂晓，一个人嘟囔道：“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我才害怕啊，害怕让你受伤，害怕会失去你。
因为是你，我才无法控制自己。
许拂晓没听清蒋晗的嘟囔，问道：“你说什么？”
蒋晗答非所问：“没说什么。”
“不说算了。”受了伤，许拂晓反而心情还有点好，忍不住想逗逗蒋晗。
医生说让许拂晓留院观察一天，因为他有点发烧，怕是有感染。
蒋晗便陪着他在医院呆了一晚上。
大概是哭累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蒋晗趴在病床上睡着了，睡得很香，还发出梦呓。
许拂晓凑过去听了听，竟然梦里都在道歉。
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学长……都怪我……不要有事……”
声音断断续续，听得许拂晓忍不住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