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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葶苈的狐疑不减,楚云天于她毫无信任可言,即便有,估计也只在嘴上;她非常清楚楚云天在信口开河,或掩饰真相,或掩饰那一丝丝不太真实的情感,她顺势感叹,与人套近乎:“可惜庄主诚心相待,只愿真心不被辜负,到底还是抵不过世俗偏见。”
是不是出自内心的叹息,不重要,有人不想说,你非要让他说,单凭楚云天满心的小九九,那不得强行给你灌迷魂汤?有时候与人相处,需要懂得“心照不宣”四个字,彼此心里都明白,是肝胆还是诡言,都不宜明着说出口。
这样不坦不白的谈话,若想要继续下去,那就只能互相灌迷魂汤了。
楚云天奉承道:“世俗偏见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消除的,况且世间少有娘娘这般远见卓识的女子,那些拥有权势的男人都不能与您相提并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千里马常有,而谁不常有?”
“伯乐。”郑葶苈敛目,嘴角带笑,显然,她被楚云天哄开心了。
楚云天继续道:“对,娘娘慧眼识英雄,世人只知黎城巫蛊之术乃恶中之恶,我楚氏世代传承,便也是那承恶术的恶人;后来了解,原是那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巫蛊之术太过强硬,控心控魂,再加上前朝的前车之鉴,怎能不叫人闻风丧胆?实则,只要运用此术的人正直,怀璧之人忠心,这蛊术便是让天下一统的利器,这世间该要少多少纷乱啊!”郑葶苈像是在试探,试探楚云天是否有野心,看看楚云天能不能真正的为她所用。
“只叹人生在世,短暂如斯,何必费尽心力去改变这顽固的世俗观念,吃力不讨好啊!不如趁年华正好,及时行乐,逍遥自在。”楚云天谈笑,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无所求,吃好喝好,便万事大吉。
所有的偏见与歧视其实无太大的所谓,自己不屑即可;可是,谁又明白自己成为受害者的时候,对歧视和偏见有多反感呢?
楚云天不是圣贤,不可能毫无感触,他作为被世俗歧视的对象,其中的苦涩与屈辱可想而知。试问,那些歧视者可会明白?
他是想证明自己的吧!只是这条路,好像不太好走。
楚云天在谈笑中丝毫不留情面,将郑葶苈拒绝,郑葶苈亦失去了耐心,口中蜜言:“庄主乃性情中人,当年盛安救你一命,庄主报恩至今,今日哀家有难,庄主依旧施以援手,为哀家筹谋,不知不思的解药,庄主可有带来?”
“啊对,差点忘了正事,两月的。”楚云天击掌,表示自己忘了,他掏出瓷瓶,秋蝉上前拿取;楚云天再次与人交谈,“说起段盛安,他是个好相处的,倒是那谢谦,动不动就喊着抓我回去,总觉得我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改日哀家让谢谦向庄主赔礼道歉。”郑葶苈拿到东西后,恭维的话都懒得说了,这“改日”未免有些太过真实。
“只可惜,齐延太过狡猾,次次都能化险为夷。娘娘,您身边是不是有内鬼。”楚云天微笑,忽放离间之言。
“内鬼出自皇帝身边,好比,沈均。”郑葶苈油盐不进,与他狡黠的目光相对,轻笑,又故意将话题扯到了沈均身上;随后,她的目光瞥向别处,叹道,“好在听你一言,南月与西临的人能出绛紫宫,那么再堵宫门也无济于事,倒是少了些麻烦。”
“齐延谨慎,一旦发现有异,为保万全,自然有万全之法。”楚云天明白,她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为免尴尬,直接上齐延的威风,来避一避自己的马脚与锋芒。
郑葶苈打了个哈欠,敷衍地问道:“不知庄主可有什么法子治治齐延?”
楚云天婉拒道:“您也知道,我是庶子,巫蛊之术也只学了个皮毛,能力有限,不敢卖弄。”
“也对,谢谦都能捏死你的小虫子,更别说齐延了。”郑葶苈无奈叹气,道,“算了,今日宾客众多,趁机赶紧溜出宫吧。”
他今日不走,等齐桀的案子结案,楚云天想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