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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凛冲着前台笑了笑，却在转身之后，所有笑容消失殆尽，眸底不可抑制地爬出了几分阴凉，据他所知，季梓凡来朝禾从来不需要预约，也不是走的普通电梯。
这对比明显的待遇，更让人高兴不起来了。
谢凛看着电梯层数一层层增加，慢慢压下了心中升起的不高兴，等到了顾朝所在的楼层，光是看表面，已经是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不高兴过。
秘书早在谢凛上来之前收到了总裁的吩咐，此刻见到谢凛，便扬起职业性的笑容把谢凛带进了总裁办公室，“总裁，谢先生到了。”
顾朝摆手让秘书出去，看了一眼谢凛，“坐。”
“你不像是会坏规矩的人，按理我没有提前预约，应该是见不到你的，为什么你让前台放我上来了？”谢凛坐下后先发制人，试图给自己造出一个希望。
顾朝拿起谢凛先前给他的合作方案推到谢凛面前，“你给的方案有几点需要改。”
“还真是……”谢凛气笑了，他不知道顾朝知不知道他的心思，但顾朝无情是真的无情。
“哪几点要改，怎么改？”
“这里，这里，都要改。”顾朝动手翻开了方案，一连点了四五个需要修改的地方，好似没看出来谢凛的异样一般。
谢凛大致看了一眼，发现顾朝点出的地方正是他手下人耍过小心思的地方，一时头疼，却也没拒绝修改，“是我的疏忽，我一会儿让他们按照你的意思重做一份方案送来。”
“好，你可以走了。”顾朝毫不迟疑地送客，宛若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谢凛放松往椅背上一靠，“不急，公事谈完了，我们可以谈谈私事。”
“我没有私事跟你谈。”顾朝冷了脸。
谢凛直勾勾看着顾朝，“可是我有，顾朝，我都表示得这么明显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是什么意思？”
“这重要？”顾朝不稀罕，所以谢凛对他有任何心思，在他心里都不重要。
谢凛眸光沉了沉，“当然重要，难道没人教过你，拒绝人要亲口说，光只是行动上的拒绝不足以让人死心？”
“是吗？那满足你的要求，我不喜欢你。”顾朝抬手指了指办公室大门，“请。”
谢凛体面地起身，“我喜欢你就够了，你不需要喜欢我，毕竟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儿。”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新方案明天让人给你送来。”说完，谢凛识趣地迈步往外走。
顾朝没信谢凛的话，但也没把谢凛这个人当回事，只要他的心里没有谢凛，谢凛就是再蹦跶也没用，低头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几分钟后，谢凛回到自己车上，拿出手机，按下停止键，随后将录音文件导入剪辑软件，一通操作后完成了一段缺胳膊少腿但完全没有破绽的录音。
季梓凡在上完三节舞蹈课后，拿起手机查看他哥有没有给他发消息时，看见自己的邮箱里多出了一条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