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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梓凡敏锐地察觉到顾朝的情绪不对，忙不迭地安慰：“谁也不知道谢凛本事那么大，这就是个意外，你别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说白了，这次他没得手，只要他还逃脱在外，早晚还会再动手。”
“但，那时我们有所防范，他不可能把你伤这么重。”顾朝还是觉得自己有错。
错在不该太过自信，觉得谢凛进去了就绝不可能再生事儿，让谢凛对梓凡有了动手的机会。
季梓凡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话还没出口，就先被顾朝突然垂眸看来的一眼给震住了，一时失了声。
“你疼，别说话了。”
季梓凡：“……”
“嘶！”天杀的后脑勺疼，颈侧也疼。
季梓凡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还是两辈子都在同一个人手上吃亏，简直是丢脸丢大发了！
救护车呼啸着将季梓凡和顾朝从机场接走，半小时后到了医院，季梓凡进手术室取锥子，顾朝守在手术室外，才有时间搭理兜里一路上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季梓烨不知道给顾朝打了多少个电话，顾朝都没接，他都已经做好这一次还不接，就直接飞c市，反正他等不住了。
老天爷好似听见他的心声了，就在他将将不抱任何希望时，电话通了。
“顾朝，梓凡……”
“我要谢凛把牢底坐穿。”顾朝没给季梓烨把话说完的机会，自顾自地把话继续接了下去，“谢凛做过的那些犯法的事情，再加上这次袭击梓凡的事情，让他将牢底坐穿，你能做到吧？”
季梓烨当然能做到，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先告诉我梓凡有没有事儿，谢凛那个糟心玩意儿先放着，一会儿再说。”
“差一点，差一点就没法挽回了，你明白吗？”顾朝咬了咬牙，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亲手送谢凛上路。
季梓烨呼吸一滞，沉默了几秒，才理解顾朝为什么开口就是那句话，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眸底寒光大盛，“明白，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最好的人盯着，让他再没有翻身和再逃出来的机会。”
他的宝贝弟弟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么多这么重的伤，谢凛不值得同情，一切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