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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阎茹心烦意乱的坐下问。
卫氏激动莫名的跪下,眼里含泪无比悲情:“姑姑,大哥死得不明不白,仙宗门又明显袒护谌烛影,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且撇开不谈,阎醍若是再被押上去我们是绝对理亏的!仙宗门一直痛恨为/淫/纵/欲,阎醍他就是九条命也不够死啊!姑姑!”
阎茹的袖子被她扯得褶皱不已,被她字字句句点得心慌神漾,她看着一头一脸全是泪的人叹气:“发生今日之事你也该好好思过!你可是他的老婆啊!”
卫氏面如死灰的愣在原地,咬牙将眼泪逼回去道:“姑姑说的是,可是眼下我们得去阻止寒月岛把阎醍送上仙宗门,再修书给爹爹叫他来要人,不然他的面子也是不保!”
阎茹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阎尚对阎醍从来不曾上心,眼下肯定是沉浸在阎皓的死里痛不欲生,你让他来要阎醍?只怕痴心妄想。而且阎尚何时顾过面子?阎皓不入土只怕他都不会出阎罗岭了。
“阎罗岭离这里太远,等哥哥来只怕阎醍早就被送走了!我们自己动手吧!”阎茹将被她扯皱的袖子理好,皱眉道。
“谢谢姑姑!”
寒月岛的夜晚江涛拍案,晚风微凉。
今儿十五,月亮与烟云相伴,洒下的是冰冷清透的光华。
远远一阵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江岸,时而愁苦,时而悲戚,高调时如飞在云端,落音时犹如飞云跌落,优美带着悲伤,婉转又动听。
之羽枕着手合衣躺着,听到笛身便坐了起来,他只觉得曲子熟悉,张嘴便哼出了接下来的调子。
真的是这么唱的!之羽诧异的站起来往窗台奔去,这首曲子只是吹到一半,接下来还有一段高些的,于是他开始哼,直到笛声停下。
“谁在吹笛?”他心里开始焦灼不已,是不是找到吹笛的人他就会知道什么?于是他打开门就跑了出去,他要去江边找人。
月色很美,一路都是偏蓝的色彩,之羽看着半空纷飞的桃花有些惆怅,想起了欧叔的音容笑貌竟很难过,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欧叔的院落门口,而院里已经收拾好了,血迹也清理干净了。
“欧叔…是你引我过来的吧!”他抬手轻推柴门,看着院里高挂的四盏灯笼,记得自己和他喝酒时灯火璀璨,笑意温暖,绝不是今天晚上这样冷冷清,除了冰冷的月色再无其他。
他在石桌前坐下,忽然发现脚下有一发光的线,低身捡起来发现居然是一根坚韧柔软的丝线,把线握在手里苦笑道:“我初醒便无记忆,我是谁哪里是家都不知道…幸得欧叔以诚相待,才找回那么一点安稳…可是你…却被阎醍杀了…”他感慨万千的呼出一口气,眼光在月色下晶莹剔透,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呼救,水声哗哗好不热闹。
他腾的站起来向声音方向跑去,跑到岸边时,看到水里有人在扑腾着水花,借着月色他看清了是谌咛。
“救命啊!救命!”她似乎被什么拉着上不了岸,亏得是懂水性没被拉进水里。
“谌咛!”他急急脱下外衣往水里跑,跳下去便游到了谌咛身边,他踩着水拽着人就往岸边拉,可是居然丝毫拉不动。
“怎么是你?这只水猴力气极大,我们只怕斗不过它!”谌咛被拽得手疼,无奈的想把脚抽出来却没用。
这般拉扯都能岿然不动,想必不是什么善茬了。之羽松开她一头扎进了水里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月色透过水面很快就失去了亮度,之羽顺着谌咛的脚一路下沉,很快就摸到了抓她的东西,摸起来毛绒绒的,还有点温度,他顺着方向一路去,突然看到两颗圆溜溜发着绿光的珠子瞪着他,他吓得“啊”了一声还没往上浮就被一下扯了下去,水泡咕噜咕噜往上冒,谌咛的脚也松开了。
之羽看不到四周,刚又险些被抓,他掏出了木犀镶给的匕首使劲乱挥,水里也已经成了红色。
可是那玩意似乎并不怕,嚎啕之声一会近一会远,一会扯一下他的脚一会扯一下他的头发,手臂火辣辣的疼,估计是被拉破了一道口子。他闭眼感受水流快慢来推算那东西的方位,可憋气不太行的他已经顶不住了。
右侧水急频响,之羽握着匕首侧头静待,感受脑后水流疾冲时,侧头躲开了毛绒绒像手一样的东西,然后双手并握拖住它,借着水的浮动转身跳起跃到它面前,右手的匕首精准的刺进了它的肚子,鲜血如雾在水里冉冉升起,浮至水面一片猩红,那怪物“嗷嗷”直叫的甩开之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得远远的,水面随即翻滚着浪花哗哗响,月色下的江涛上一片黑红之色,血腥味刺鼻不已。
冰冷的江水侵袭着他的意识,搏斗后的他筋疲力尽,好不容易爬到岸上喘气,不远处又一个黑呼呼的头冒了出来。
谌咛吓得急急扑过来把他把岸上拽,之羽手臂上的血硬是淌成了河,腥味四溢那位没人性的东西闻了自然不舍得离去。
水面平静了,那东西也还在原地,不上前也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