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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无欲心经呢!依徒儿看,您也该抄一抄!”俞耘天顶了嘴就跑,怕是跑慢了师尊要提着剑来打他了,一溜烟儿往书房去了。
柳珦俟看他远走的背影,心烦意乱地去舞剑了。
虽然俞耘天说得没错,自己方才确实戾气颇重,抄抄心经无妨,不过被人顶撞的感觉令人气血上涌,正确与否也无心在意了。
练了一天的剑,俞耘天困得不行,刚磨好墨,闻着那墨的香气,似乎比沉香还能凝神,让人昏昏欲睡。
强打精神,揉了揉眼,照着心经开始一笔一划地磨洋工。
抄归抄,能不能抄进脑子里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那桌椅的高矮合适写字,也恰巧——合适趴着睡觉。
天时地利人和,还没有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倒在刚抄的一行字上呼呼大睡起来,左脸印上了自己刚刚抄的经文,字迹歪七扭八,活像画了个小王八在脸上。
柳珦俟在内院练了一会儿剑,寻思去看看自己那调皮的徒弟,抄得如何了。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浅浅的鼾声。
……
他的“好徒儿”睡得可真叫一个香,吃饱了就睡,猪也这么过日子。
柳珦俟走近,欺了一眼他的调皮徒弟,即使沉睡着,他如墨的睫毛还是忽闪忽闪的。
他的轮廓有些许深邃,微耸的鼻梁像是精巧工匠雕琢的玉,算不得最好,但在他的脸上点缀得恰到好处。即使是墨迹蹭到了脸上,也挡不住他天生的冷峻气质,虽然这气质和他的性格大相径庭,不过胜在样子迷人。
罢了罢了。
柳珦俟去歇房抱了一卷薄薄的被子,覆在俞耘天的身上,动作轻巧也没惊醒他。
或许是俞耘天练了一天的剑太累了,柳珦俟终究还是体谅了一回。
打从做他师尊那日,他和今日的俞耘天一般大,却如父如母地拉扯了他十年,打过,骂过。
俞耘天好似天生长了不少反骨在身上,什么摸不得,什么不许做,统统不放在眼里。
成天跟着小玲儿没一处学好,自是怎么开心怎么折腾,两人偷偷摸摸搞的鬼把戏可不少,也因此少不了几顿鞭子棍棒的,但是皮开肉绽也不会悔改。
也有让人心疼的时候。
他恍惚间还记得,这小王八蛋初入师门的那天,雷雨交加,电闪雷鸣,总之不是个好日子。
他跪在自己面前,不知哭了多久,一直抽泣,抱着他爹娘的腿,一直喊着“不要丢下我!”。
而他的爹娘,不是别人,正是沧海阁的掌门俞显和坤元阁的千金。
按理来说,俞耘天是沧海阁的大公子,理应自家沧海阁、坤元阁教他灵力和武功,拜入别的师门更是少见。
只因,柳珦俟的师尊,前掌门——于程,和俞显是多年的好友,于程应允了此事,却是让他来做俞耘天的师尊,俞显夫妇也并未反对,只是尊重了于程的想法。
十年过去了,柳珦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何师尊要他一个年十八的小徒弟来做俞耘天的师尊了。
他们命数相似,却又那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