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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官府借地,上房都满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客官,要不您将就将就,不然换一家店?”店小二赔笑。
贺兰殊低眸,“也行。”
“不用,我腾一间上房便是。”有人扬声走来,贺兰殊转头,是徐剑秋。
“贺兰兄,上次左府一别,甚是想念,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徐剑秋执扇作揖。
贺兰殊还是那副打扮,乌衣年少,背后多了一把铁剑,他放下斗篷,徐剑秋先解释:“我受阁老命令护送朝廷命官,途径此处,今早刚落脚。你我再遇,的确是缘分,你也知道,这天下如若你不想,没人能主动找到你吧。”
贺兰殊点头,不知信了多少,徐剑秋待他落脚,提了两坛酒敲门,“偏僻小店,哪有什么好酒,糟蹋了贵人。喝一杯?”
贺兰殊开门,徐剑秋问他:“你做完上次那笔,接下来去哪?往北?”
贺兰殊抱剑,“往东。”
徐剑秋眼有异色,“江南?”
“不错。”
“贺兰兄啊,看来你我的缘分,今日还未尽啊。”
快马往东,官道森冷,马蹄都结结实实包上了布,徐剑秋一身青衣单衫,同行官员说他后生可畏、在阁老门下明日必有作为啊,徐剑秋好一番官腔,才挤到前头,与贺兰殊并肩。
“前面便是金陵了。”
“一池春水胭脂色,流到前朝梦里来。”徐剑秋摇扇子,与他讲曾在金陵的见闻,时隔多年,故人故地,还否依旧。
后来越到城市,越看见老人与妇孺沿街乞讨,老实汉子因为征税与官兵冲突,小孩子期待过几日净身送进宫里伺候贵人,就能不再饿肚子了。
丝竹漫天,彩灯画船,满秦淮河的胭脂水粉。
徐剑秋越发沉默,送官员下车,贺兰殊问他,“你与当地官府冲突,可否引火烧身?”
徐剑秋冷笑,“做了官,就连眼前人都不敢救了么!那我还做什么碧血剑,直接当官府走狗不就好了!”
“大内密探,不好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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