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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零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咱们真的和水云门对上，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霍侃抓耳挠腮。
幕风“嘁”了一声：“怕麻烦就赶紧圆润地滚一边去，本大爷怕他们吗！”
终零走出门，几个人跟上。
浮清和她并肩，道：“你一开始还在劝他们。”
“什么？”终零心不在焉。
“恐吓加劝说，有进有退，一面护着幕风，一面试图引导水云门那些凡人。”浮清的语气很平稳。
“幕风的‘娘子’对你很重要，所以你不敢不相信他的话，水云门弟子暂时是对立面，但是你不愿伤害他们。”
“亦正亦邪，会不会矛盾？”
“我拎的很清楚，你说的话才叫矛盾。”终零嗤笑道：“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这样的事情也早想明白了，他们是错误的，在我这里就已经不是“正”，只要能来我就能把他们再打回去。”
“没有亦正亦邪的说法。”
她脚步加快。
“小阿零！”浮清追上来，突然一改之前的严肃，出声喊她：“那如果换成是我，你会不会替我打他们？”
“看情况”，终零头也不回：“说不定到时候，是我和他们一起打你呢。”
……
气候闷热，海边即便有风吹过，也是带着湿热潮气的“闷”风。
天已经完全黑了，连着几日没怎么休息，终零虽然脑子很清醒，但身体的确开始吃不消。
总有人不信邪，跑到海边想要打鱼，因此这一片散发臭味的白雾几乎没有消散过。
霍侃捂着鼻子，吊嗓子道：“终零姑娘，我们要怎么找哇！快要臭死我了哇！”
幕风继续嘟囔：“废物。”
不远处的码头上停靠几艘木船，旁边是一大片捕鱼用的小木筏，渔夫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划到远处的海面上，正在和严勉带来的一群修士谈话。
白雾倒是很清透，薄薄的一层，能看得清百米远的地方，只是这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
终零被浮清揽住停在一处空筏子上，凑近之后听到他们说的话——
“那毕竟是妖物，不能说没有死人就代表永远不会死人！”
“你咒谁死呢！啊！”一个老汉把渔网往海里一甩，大骂道：“你们修仙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死我都不怕了，还怕你们这些龟孙子？！”
还有几个渔民也壮着胆子把渔网撒开，只是味道却在那一瞬间又变浓几分，终零甚至亲眼看到旁边的一个渔夫一下子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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