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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是这个声音！”霍侃连忙道：“那边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幕风道：“肯定又是那只妖搞得名堂，本大爷要去弄死它！”
终零拽住他，毫不客气道：“你先消停点。”
那声音断断续续，像一种信号，一段时间后戛然而止。
浮清背对众人突然出声：“有情况。”
“啊？哪儿？”霍侃很没出息地俯下身子，拉住阿堇，他们两个坐在船尾处，
“你边上。”浮清转过身漫不经心道。
众人皆是一愣，终零看向霍侃那边，而后幕风也看过去。
阿堇坐在霍侃脚边，倒是仍然扑闪着大眼睛，拧着自己的衣服。霍侃看到大家都在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有些结巴道：“你们看我做什么？”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裸漏的脚腕慢慢爬上一只冰凉滑溜溜的手，那只手猛然锁紧，然后从海水里钻出一个满是毛发的球形未知物体。
未知物体中传出一个女孩的呼救声，那声音软绵绵的，喘着气在说——
“救救我……”
“啊！”霍侃一下叫出声，用屁股努力往后挪，两只脚像打架一样乱踢一通，想要把那只手踹下去。
女孩慢慢拨开脸上的头发，众人才看清楚她的面容。那是一张极富幼态的小脸，双眸是十分清透的湖绿色，楚楚可怜，始终重复道：“救救我……”
四面八方都冒出无数个湿淋淋的头，头发上还挂着海草，严勉和他身后的一群人直接拔出剑指着水里，全部神经紧绷，有人已经开始挥剑砍向它们。
几个水云门的弟子被拉下水，海面上随即冒出几个泡泡以后就没了声息。
“救救……”
霍侃大叫一声将女子踹下去，由于太过紧张害怕，他也不知道踹到哪里，只感觉脚下的触感软软的，弹弹的。
船边掀起一个水花，不偏不倚地溅了霍侃一脸，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终零和浮清，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终零打算出手帮他一把，却被浮清拉住。
浮清示意她看向一个方向，那边密密麻麻全是人头，在海水中起伏不定，而且似乎全长得一模一样，都是那张楚楚可怜的女孩脸。
人头迅速地往这边蔓延，前赴后继，源源不断，任他们船上的人怎么打也打不完。
浮清道：“看出什么没有？”
终零先是疑惑得“嗯？”了一声，她顺着浮清的目光看了一圈，发现掉入水里面的人又会无缘无故地飞回船上，之后再被拉下水，一直重复。
终零似乎反应过来：“……这是在耍他们玩儿么？”
浮清：“最开始的臭气和毒气，以及现在的人头怪，全都没有对人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样的行为更像是威胁。”
终零喃喃道：“威胁……”她抬头道：“想赶我们走？”
“嗯。”浮清点头：“先是拿臭气熏，没有主动离开便会触动术法被迫离开，至于被送到哪里就不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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