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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萤恍若未闻，仍旧盯着终零看，那眼神非常坚定，由不得终零躲闪半分。
终零努力地把眼神转回去：“是我。”
“我先前听说你……”游萤话说至一半，看见终零略微躲闪的眼神，顿了顿。
她的面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可是透过这张脸，那个灵魂仍旧是她无比熟悉的小女孩——
单纯而肆意，执着且无畏的小女孩，偶尔会失神委屈，却从未像这般没有神采。
游萤似乎是上一秒想要询问终零的情况，却在下一秒又干脆放弃，用一只没有实体的手，虚虚握住终零，轻笑道：“好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游萤阿姐的手很漂亮，白净而纤长，即便没有实体，却依然包含着无限的力量。
虽然终零触碰不到，但仍然能感受到来自那只手的所有包容和安心，积压的心酸一下子涌上来：
“阿姐……”
海平面的红光愈发清晰，太阳慢慢露头，天已经开始放亮。
可是时间却过去一小会。
其实她现在很想认真道个歉，管他旁边有没有人，管他场合对不对，却被后面严勉等人打断。
“零姑娘，这样唤您，对吧。”严勉抬脚走过来，即便压住语气，仍能让人听出来带有一丝不善：
“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同我等回去？”
终零没有回答。
浮清替她问道：“理由。”
严勉故作轻松道：“我等拿着任务过来捉妖，若是捉不到，到时候就免不了受罚，还望姑娘行行好，随我们回去作个证，在下必当陪客报答。”
“做个屁的证。”霍侃在一边嘟囔。
网圈里的海鱼自从被放在海滩上，脱离了海水以后倒变得安静起来，它足有三人高，身上是黄白相间的条纹，凸出来的大眼睛里含着一层雾气，缩成一团，胆怯地看着面前的人们。
游萤挺起上身飘站起来，给终零一个暂时放心的眼神，之后看向严勉，嗤道：“捉妖？”
“捉谁？里音么？还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冲着我身上残存的灵力来的？”
她语气很重，还带着质问的感觉，每一句都直指严勉。
严勉脸上的笑挂不住：“你这说的什么话……”
“娘子，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幕风先开口叫道。
终零也站起身：“什么意思？”
游萤放缓语气：“小零，先放了里音吧，它不是一只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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