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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斯茫然地看着沈继年，不知道沈继年为什么流了眼泪。
是在做梦么？他想，沈继年怎么会哭呢？
他费力地伸出手，捏了一下沈继年扣着他手的指节。
他不知道自己因为生理原因泪流满面，只是看着沈继年转过的脸断断续续问:“……哥……我…在…在做……梦？”
沈继年差点没忍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看着面前的沈继年不说话，思维混乱的宋修斯笃定了这就是个梦境。
因为分别十年间他梦见的沈继年都不和他说话。
梦里的沈继年怪他，怪他宋修斯没有缘由就抛下了他。
现实里的沈继年会不会也怪他？
宋修斯闭上眼，手指却虚虚搭在沈继年的掌中。
“对不起，哥……对不起……别难过……”宋修斯声音小到要沈继年俯下身去听，他絮絮叨叨，像是怕自己再也说不了，一个劲地道歉，说得颠三倒四，“……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会这样…别哭…对不起……”
沈继年低下身，凑近他的耳廓：“不用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宋修斯是在半夜退的烧。
沈继年抱着他躺在床上，胸口紧紧贴着宋修斯的后心。
宋修斯很瘦，抱着有些硌手。
沈继年侧躺着抱他，能听见他细弱的呼吸声。
估摸着宋修斯已经睡得安稳之后，沈继年起身走过去将还没关好的窗帘拉好。
走到窗台边捏住窗帘布的时候，他动作忽而一顿。
借着城市灯光，他看见窗台上面有一个不甚明显的鞋印。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掉了个干净。
攥着窗帘的那只手青筋毕现。
所以宋修斯把自己锁在里面，最后想干什么？
他想直接从二十八层楼上跳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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