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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问讯笔录请签个字，三个月内不要离开北京，随时配合警方调查。”民警把笔录转了个方向，让两人签字。
“当事人家属现在情绪很激动，你可以保留追偿的权利，但要通过律师去沟通。我叫陈宇，是负责这起案件的民警，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联系我，这是警民联系卡。”陈警官把笔录放进档案袋，递给两人一个卡片，站起身向外抬抬手掌，示意可以走了。
肖战出审讯室的时候听见隔壁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出了派出所两人没回望京，王一博帮着肖战收拾着画室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画材，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捡起来看发现是仿肖战的bjd娃娃，一半的身子已经被烧没了，眼眶里的树脂眼珠烧化了流淌在娃娃脑子里，没被烧掉的半边脸上都是刀子刻的疤痕，里面还有暗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颜料还是血。
“疯子！”王一博把娃娃扔进黑色大垃圾袋，沉着脸骂了一句。
“死者为大，一博，别这样。”肖战戴着口罩，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眼尾红红的，声音疲惫无力。
“差不多了，后面的课我都调整了，学员那边问题不大，剩下的明天再收拾。明晚的法事联系好了，我们不用过来，他们都会安排好。”坤打包好最后一袋垃圾，拍拍手给肖战一项项叮嘱着。
“谢谢你。”肖战声音软软的，给了坤一个拥抱，立马有寒光从远处传来，吓的坤一个哆嗦赶紧拉开肖战的手。
“下个礼拜停一天课2，知道吗？”坤说完就推着堆满垃圾袋的平板车走了，他情愿去扔垃圾也不想在这里接受王一博的眼神凌迟。
明天画室还有的收拾，两个人没回望京，王一博搂着肖战回了画室旁的房子。
肖战当晚就发了烧，连着烧了三天三夜，动不动说胡话。期间失神频次明显增加，每一次王一博都搂着喊他的名字。
前女友自焚的事情对肖战的精神影响很大，他一直说自己是个祸害，害人害己肯定会不得好死。
自那以后他再没去画室，坤帮忙调了两个老师去上课，给他雇了个钟点工每天打理三餐和打扫卫生，王一博负责付人工资。
正常人闲下来的时候想法就会变多，更不用说本来就有人格障碍的肖战，他时常陷入对王一博感情的揣测中，成天惴惴不安，一刻离不得人。
因为肖战晚上很难入睡，睡眠也浅，还会做噩梦，早上基本上都在昏睡，中午才会醒。
所以王一博现在只上上午的课，中午必须回家陪肖战吃饭，吃完饭就跟人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去的陪着，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给肖战解释他提出的各种问题。
“你是谁？”
“我是一博啊，哥。”
“哦，一博是谁？”
“是你男朋友。”
“是吗？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
“一博为什么要当我男朋友？”
“喜欢你呀。”
“喜欢？呵呵。”
“嗯，喜欢，很喜欢你。”王一博把肖战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他头顶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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