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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晔悠然自得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段朝屿走去，每近一步，雪松的气味就更浓一分。
等走到半瘫软的人跟前，信息素的浓度已经足以让眼前的人窒息。
“你到底……想怎样？”段朝屿的脸色涨红，额上雨水、汗水混乱不清，打湿了细软的发丝，尽管他的现状如此窘迫，他仍保持着面上的冷淡，倒是让绯红的脸色变得几分旖旎。
程晔睥睨着无力反抗的omega，掐起那人的下巴，冷哼一声：“段朝屿，你真让我失望。”
“失……望？你有什么资格？”段朝屿挑衅似的挑眉，成了冷淡面容上唯一一点情绪。
程晔被那一点动容激到心里某处，另一只手伸向段朝屿后颈的腺体，暴力地揉捏，眼底寒光蓄满像是要把眼前那人看穿，看他脸上肌肉微微颤动，痛苦的神色逐渐浮出，好奇他还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唔……”就算段朝屿快把牙关咬碎，也还是没能挡出嘴里溢出来的闷哼。
程晔嘴角勾起，使得暴戾的面容更加邪气，他很满意段朝屿的“松口”，那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分明带着欲念的尾调。
“段朝屿……和我分开后，有人标记过你吗？”
“咳咳……这是我的私事，你没有权利知道！”
“拥有顶级omega腺体，却在一家小小的药业公司里当个底层小白领，住六年危楼，不仅浪费，而且……找得到人满足你吗？有人配得上吗？”
“这更是……我的……私事！”
程晔看着眼前人死倔的样子，还是那么孤傲不可一世，尽管已经滚了一身泥……
“也是，omega生来为讨好alpha，信息素气味大多清香甜美，而你？苦艾？你觉得有人会喜欢吗？有alpha靠近你吗？”
“没有最好！给我滚开！”
段朝屿终于绷不住表面的冷静，变得瞋目欲裂，麻木的身体瞬间爆发出凶猛的力气，猛地一下推开居高临下的程晔。
程晔被推开时没有反抗，只是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插进运动外套的口袋里，默默收敛信息素的释放。
“别着急啊，我就是……顺便来看看你。”程晔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刚刚嘲讽的人不是他，“毕竟都是那么‘亲’的朋友，多年不见关心一下，不正常吗？”
“关心？”段朝屿终于能直起身，扶着墙面露佯色，对眼前那个男人对变脸感到无比厌烦。
“行了，我聊两句就走。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吧，别感冒，明天一早还要去上班呢，小白领。”程晔撩起头发，露出深邃的眼睛，乍一看是那样的冷酷，像极了一匹孤狼。
“慢走不送。”段朝屿几乎要把后牙槽咬碎，避开程晔径直走进客厅。
程晔在段朝屿擦肩而过时叫住他：“哦，对了。”
段朝屿不耐烦的回头看他，只见他微微一笑，完全是另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只不过和六年前相比，褪去了青涩换上了成熟。
“给你买了点东西吃，放桌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