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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事，受害者是自己，最应该感到异样的也应该是自己，可是他当初选择逃避，把程晔从生命力推开。可程晔默默查了六年，而他却无所作为，浑浑噩噩，像个没有感情的走尸。
“也是……你毕竟情感缺失人格障碍……”
“程晔……我是不是很让你失望？无论作为爱人还是朋友，甚至是病友……”
程晔焦躁地揉了揉眉心，问道：“你当初是想急着逃避什么？我吗？”
“我以为……不是着急逃，就……顺其自然，契合度低了，正好说明我们没缘分……”
“就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所以这场阴谋对你来说是天赐良机！你就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货！”程晔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他每次听到段朝屿对感情的漠视，就心如刀绞，他不肯相信段朝屿没爱过他。
“我……我无法辩解……”
对，他没办法狡辩，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当时脑子里的声音，就是一步步地引导着他的主动离开，没人逼着他展露自己的绝情，就是他亲自冷冰冰地斩断一切，又忽视所以的不对劲……
“我是真蠢……”段朝屿落寞地垂下眼，书房的窗户透进来金黄的阳光将他笼罩，背光的面庞昏暗，他此刻就像被抛弃的谪仙，孤独、清冷。
“你不蠢，是我蠢……我坚持查了六年，因为我不甘心，因为我不相信，因为我觉得你一定是被人控制了，就像他们对你腺体动手脚一样对你的心也动了手脚，你一定不会主动离开……”
程晔情难自已，伸手想触碰他的谪仙，想拼命抱过他，亵渎他的神灵。此刻他笑了，笑得偏执癫狂，与开心扛行李的人截然不同。
“够了，程晔，控制情绪，你治好了不是吗？”
“放屁！治不好！是心病！”
段朝屿面上依旧无悲无喜，可是这次他选择伸手，两指轻轻蹭了一下。程晔的手指布满厚茧，是那么粗糙，但是指节很粗，很有力，特别是对比自己纤长苍白的手指，这就是ao身体上的差距。
他淡淡地开口：“对，是心病，我们都是。程晔……我不明白了……我……”
程晔暴躁地情绪努力地被压下，他调整呼吸，看向与自己手指相触的手，再顺着手臂看向那人……
“我爱你吗？”
此刻正失神发问的人，被阳光笼罩，薄唇微启，蛊惑人心的嗓音悄悄地从嘴里飘出。在程晔眼里，段朝屿眼里充满慈悲，像是前来渡他的菩萨……
程晔眼睛红了，他竟贪恋段朝屿的迟疑，甚至还贪心地想要更多。
他突然握紧那人冰凉的手，拽过来，抱着比自己瘦一圈的身体，攥紧……再攥紧……
“程晔！放开！我快呼吸不了了！”
“段朝屿……你发情期真不挑时候……昨晚真不该招我……现在我食髓知味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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