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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晔算是拽着段朝屿坐进车里，他抓人的力度大了些，是故意地发怒，却又是无意地没控制好力度——吃醋。
“他跟你关系很好？”轿车启动，两人都微微往后顿了一下。
“一般。”段朝屿神色淡定，丝毫没被程晔粗鲁行径影响，“认识而已。”
窗外的景色迅速向后退去，凉风灌进车里，段朝屿朝着车窗靠，风会让他好受些。
“你喜欢他？”
“不喜欢。”
“他喜欢你？”
“呵……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别人的心意我怎么会知道？”
程晔烦躁地看了眼趴在车窗上快伸出头去的人，沉默地把车窗给关上。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不然你怎么有信心约他出来吃饭？看你对他笑的样子……啧啧……我都没见过你如沐春风的一面。”
尽管他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但想到段朝屿那副春风拂面的样子专门做给别人看，心里就有千万个不爽。
“什么样儿？”
“钓鱼样，你可真会。你稍微有想找个人谈恋爱的心，钓上的鱼都能开个海鲜市场。”
段朝屿无奈地哂笑，实在对这个神奇的比喻无言，车窗被关上，自己只好把头挨在安全带上。
又过片刻，程晔的醋缸还没关上：“你和你那个做作的上司契合度很高？”
其实段朝屿自己也喝了点，他的酒量可谓是三杯倒，刚刚在餐厅里的时候还没发作，现在一到车里，车窗关上，密不透风，温度升高，脑袋就开始犯迷糊。
“做作的上司？”
“我就讨厌这种拿腔作调的‘成功人士’，看着假。”
“真好笑，你自己也是公司老总，怎么看着别人的就假？你今天穿这一身就不假？哦，你这一身确实像去打架的黑帮，一点都不做作。”
程晔眼睛盯着前方，车窗外的灯模糊了他锋利的侧脸，光线时不时照亮他额角的伤痕，他冷哼一声：“那我能怎么办？我办的又不是斯文事儿。”
“嘁，真给你脸。你就是……太凶了……”
段朝屿呢喃着，酒劲儿一上来他就又累又懵，最后那几个字拖泥带水的，有些撒娇的意味。
“凶？”
那位黑帮人士，额角青筋凸起，不过不是气的，而是莫名其妙被勾的。被勾起的愉悦引得身上一阵酥麻，简简单单三个字勾起了他肮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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