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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晔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他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公司业务接连崩盘，被人恶意泼脏水，还要别要求偿还巨额费用，他不是没见过难搞的，但没见过这么难缠的。
“喂，程哥。”
“有屁快放。”程晔暴躁地接起电话，他一听曲晓金怂怂的语气就更烦了。
“额……段哥又来找我做催眠了，这次一下班就往我这儿跑。”
“蠢小子，你不会拒绝啊？你这张嘴是装饰吗？”
“不是……我推脱过两次，我也和他说了在不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贸然进行心理引导会造成精神紊乱的后果……可是……段哥他不在乎啊……”
程晔咬紧后牙槽，恨不得连骂十声“废物”，他揉了揉眉心，问道：“所以你催眠他了吗？”
“催了，两次。”
“情况怎么样？”
曲晓金在电话那头恨不得隔空跪在地上，他冷汗直下，唯唯诺诺道：“额……段哥在过程中头疼得厉害……”
“头疼？头疼还答应？那之后他想起来什么了吗？”
“……没没……没有……”
“靠！”程晔把手上的合同摔在地上，声音是压得极低的怒火，“你真是个废物，我是时候考虑把你那里的诊所给收回来给我填坑了，你说是吗？”
曲晓金听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惊得头发立起来：“程哥！我我我我……我会努力的！您再给我点点时间，我一定会做好！”
程晔懒得听他求饶，直接挂断电话，扯过皮外套就往办公室外走。
“这些烂摊子你们老子想办法解决，我给你们工资养你们不是养废物的！”
他出办公室门口时，对上想走过来诉苦的经理，他看都没看直接甩手把人给呵斥一通。
他已经在办公室过了五天了，现在浑身发臭，落魄得不成样子，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程晔在路上发泄般的疾驰，喇叭响了整条街，正等人家骂的时候，也只留下一串车尾气。当然，还是踩着超速的线开的。
“我不想听你们废话，也不在乎你们加了多少天的班，现在的情况是问题没有解决，你们也没有完成任务，既然如此，就给我继续想！”程晔把蓝牙耳机按灭，叫苦不迭的经理的声音立刻消失，剩下的安静却更加助长了他的怒火。
他开进停车场里，依然是极其豪横地停车方式，车底盘刮着栏杆过，最后再来一个发泄似的砸方向盘，聒噪的喇叭声霎时间充满整个底下车场。
“你怎么这么多屁事？”
曲晓金立刻害怕得声音直抖，发怒中的程晔可谓是一级危险品的存在。
“段哥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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