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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晓金怂得当场就要跪下尿裤子，正欲哭着求饶的时候才看清他程哥竟然浑身挂彩！
他慌张地一个箭步冲上去稳住人，段朝屿也十分惊讶，猛地起身时程晔已经摇摇晃晃地扑倒在地。
“程晔？！”段朝屿眉头紧锁，帮着曲晓金把程晔拉了起来。
“送去急诊。”
程晔还在迷蒙的间隙，下意识地靠在段朝屿的后颈，捕捉着苦艾的气味。有时候低契合度也不错，麻痹的效果把痛觉降低，终于好受了一点。
闭眼前最后一刻，他看着后颈上隐隐约约的咬痕，淡淡笑了下，终于失去意识。
不久后，一大堆医护人员蜂拥而至，一个个火急火燎地把程晔架上送去急诊的床，再以五十米冲刺跑的速度推进手术室。
毕竟，程晔也是他们真正的boss。
段朝屿坐在等候区，手术室的红灯已经亮了一个小时了，曲晓金亲自主刀，此刻他也是孤零零地等。
有着急吗？有担心吗？为了程晔吗？
他摸不准，他很久没有感受过为别人喜怒哀乐的滋味，特别是对程晔。
他摩挲着下巴，整个人像是入定一般端正地坐着，无波无澜，像是从京都的深秋走出来的平静，连路过的医生都想颁一个“三好家属奖”。
但是不担心的话，他为什么又自觉的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坐着呢？
想到这儿，他终于露出了一个小时来第一个暴躁地表情。
那……自己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程晔是不是也在外面等，也是一个人……自己那时候似乎伤得更重，术后转到icu，再转到普通病房后才醒，那段时间，程晔也是一直陪在身边……
段朝屿深吸一口气，颓败地向后靠在墙上。
原来是这般滋味？
有过一小时，灯从红转绿，曲晓金一脸疲惫地走出来，虽然这次不是他做过最久的一次，但里面躺的是他老板，他的精神都快被自己内耗光了。
“段哥。”
段朝屿闻声而起，两三步就走到曲晓金面前。
“程哥腺体遭到打击，信息素超量释放导致损耗，后脑勺也被打了还好头骨没裂，身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最主要的是程哥熬了几天夜，身体状况很不好……”
“就是脱离危险了吗？”
“对……不过看被打击的地方，对方应该是想下死手，不是脑袋就是腺体其次就是脖子和心口。”
段朝屿垂下眼帘，盖住了思绪，他把手搭在曲晓金的肩上，淡淡地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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