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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犯规，苏不流忍不住薅了一把他的脑袋，江白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水汪汪的桃花眼分明在控诉――朕的狗头是尔等凡人想薅便能薅的吗？！
江白焰喝了酒的脸微红，顶着一头被自己薅乱的头发瞪着自己的模样实在有些犯规了，苏不流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子继续看着来往的车辆。
“二呢？”苏不流问。
“你才二，你全家都二！”江白焰迅速反击。
苏不流震惊了，道：
“你喝醉了吧？”
“嗯……没醉。”江白焰乖乖点头，前言不搭后语。
苏不流无奈了：“那你要回去休息吗？”
“不要！我还……还有问题要问你。”江白焰自顾自点了点头。
所以啊！我刚刚问你问题二是什么是什么!还你全家都二，啧，不跟醉鬼计较。苏不流再次无奈望天:
“问吧。”
“审讯陆杰的时候，我发现他手腕上有烟头烫伤的痕迹，他说他每骗一个人就会用烟头在自己手臂上烫一下。这算什么，愧疚吗”江白焰再次用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不流，轻轻地开口。
苏不流望着虚空，缓缓轻轻叹气般道:
“愧疚吗我倒不这么觉得。要是愧疚的话，便不会反复而为之了。”苏不流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
“自欺欺人罢了。每骗一次人就用烟头烫自己一下，或许他把这样的行为当做是‘惩罚’吧。”
“你看啊，我虽然骗了你，但是我自己也受到了‘惩罚’，我不欠你什么了，谁叫你蠢呢”说至此，苏不流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笑了，虽然眼里并无笑意。
江白焰看痴了，小胖笑起来真好看啊，他在心里默默道。
可是他同样也能感受到，苏不流的笑声并不包含一种叫“快乐”的情绪，倒是像苦丁茶，苦涩苍凉。
许是有了黑夜作掩，他觉得今晚的苏不流真实多了，不似白日温温和和平易近人的模样，更真实了，却也似乎更遥远了。
古人曾说“倾盖如故”，见着苏不流，他才真真正正体验到了其中之味。
苏不流近一年前来到市局，他与他相识也不过短短一年，却像相识了半辈子的老友。
大概是同类相吸，江白焰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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