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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不流早早起了床，他今天要和白大壮一起去走访那些失踪后回归的人。
情况和之前苏不流被告知的差不多，许多人都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个别之前表现出来比较偏激的虽然不能拘留，但局里已经找了几个民警盯着。
“就是不想去啊。”派出所民警对面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也是失踪回归人口之一。
相较于一些回归后言辞行为偏激的人员，男子的表现算得上平静，看起来比较异常但也说不上异常的是他回来后便没有再去工作。
虽然以前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歹还愿意动。
现在是直接放弃治疗了，回来后几乎白天一整天都在睡觉。
苏不流坐在民警侧后方，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不想去。”民警拿着笔记录男子的回答，出声问道。
男子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时不时拿手搔着肩膀后侧，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都说了不想去，你们警察是不是管太宽了？？！”
“玉岩喊！”问话的民警是个急性子，十分看不惯男子的吊儿郎当，竟是直接喊出对方的姓名。
“我刚来的路上看到你老婆背着你闺女在地里锄地！！你他娘的一个男人在家里躺着？？！！”
“我逼她去锄地了吗是我逼的吗？！她自作自受她不过是在赎罪！！……”玉岩喊被民警吼着也怒了，梗着脖子喊道。
赎罪？
苏不流不动声色地记下对方的话，看着玉岩喊情绪波动很大的样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赎罪，该赎罪的是你吧。”
“她……”玉岩喊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懒散的眼神忽地渐渐变得狂热，“对，你说得没错，是我有罪。有罪的是我……我们都是有罪的，每个人都要赎罪……”言语渐渐有些语无伦次，苏不流微微皱起眉头。
再往下问，情况都和之前问过的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苏不流和民警几人只能起身告辞。
“之前那几个也一样，”白大壮点燃一根烟，又递给民警和苏不流一人一根，“活跟邪/教洗了脑一样，自焚的那个现在还待在icu呢。”
“又不能直接给人抓起来，只能找人盯着。”白大壮有些烦躁，“但失踪回归人口那么多，局里哪那么多兄弟，派出所人也不够……草！”
一旁的老民警叼着烟拍拍白大壮的肩膀，“你小子，这脾气比我还爆呢。”
“叔我平常不这样的，只是这事儿吧，也太浪费资源了是不。”
“白队长，那个自焚的人自焚时有说什么吗？”苏不流回想着方才玉岩喊的一举一动，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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